“既然不能打,那就去看看,我就不信,他们敢动南侵。”王秀做出了决定,既然无法避免,又不太可能歼灭五千骑,那就去真正面对,看看兀术敢不敢动战争。
要是女真人真的不顾大局,打也不是难事,至少北侍军可以支撑下去。
“文实,还要做好准备才行。”蔡易提醒一句。
“那是当然,就有劳太尉主持各关防务,万一有变要快刀斩乱麻。”王秀盯着王渊,那是一副语重心长。
王渊有感而生,自然明白该怎样做,郑重地行礼,沉声道:“是。”
“文实,云骑军那边怎么办?”蔡易不放心地问了句。
“让他们来刘家寺驻扎,不用那么急。”
王渊很同意动云骑军,就算五千金军有异动,凭借云骑军主力,也能对之进行弹压。
王秀把云骑军部署到朱仙镇,他就满肚子意见,明摆着不愿造成误会,说白了就是不想开战,让城中禁军只有一个都司直属上旅,兵力相当单薄。
能调云骑军如刘家寺,说明王相公真有开战念头。
当王秀来到了驿馆,天已经亮了,他见到包扎手臂的张通古,脸色一阵奇怪,却不见高升去了何处。他笑咪咪地走过去,慢悠悠地道:“哎呀,张大人恕罪,在下姗姗来迟,让大人受惊了。”
张通古是脸色古怪,他是忌惮王秀不假,但今个却抓住了把柄。不仅昨个三更天被刺杀,还跑了刺客,王秀竟然一大早才出现,简直拿南北局势如儿戏。
四名金军合扎怒目相向,徐中握刀冷眼相向,气氛相当的火爆,王秀是风淡云轻地笑了,玩味地道:“看来大人是有惊无险,昨个情况复杂,满城地捉拿刺客。”
“哦,不知刺客可否捉到?”张通古说话时呲牙咧嘴,显然牵动了手臂上的伤。
“张大人,伤势如何?”王秀是明知故问,把话题给撇开了。
张通古一脸的痛苦表情,幽怨地瞪着王秀,抱怨道:“差点就归天了,所幸在下命大些,刺客的箭术也不怎样,留了一条性命在,让王相公失望了。这话又说回来了,又不是第一次遭遇,好歹有点防备。”
这屁话说的,明显把上次破事拿出来,看来是要平地起价了,王秀嘴角一抽,换上了笑颜,挥了挥手示意徐中出去。
徐中一怔,却不放心王秀留下,沉声道:“大人?”
“这是在开封,能有何事?”王秀瞥了眼张通古,风淡云轻地笑了。
张通古诧异地看了眼王秀,他也不是傻瓜,从王秀的态度上品出点猫腻,明白这厮肯定有隐秘话,想也不想就道:“好了,我和王相公说说话,你们去门外守护。”
待徐中和金军合扎退到门外,王秀在张通古的卧榻前坐下,两人大眼瞪小眼,空气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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