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击中个别船只,毁伤威力相当惊人,没有船能承受砲石的一击,中者无不船毁人亡,所幸的是这种概率极低,不然宋军将士可要倒大霉了,至少他们来不及卸甲。
河面并不算宽,对于船上的宋军将士,却是他们一生中最漫长的路程,坐等命运安排太恐怖了,一枚枚激起浪花的砲石,头顶一支支飞过的弩箭,心中焦虑万分地倾听战场的惨烈的声响,简直就是通地狱的一段旅程。
强弩挥了一定的威力,盾牌对于大矢的防御形同虚设,可惜夏军素来重视野战,强调机动性,这种大弩装备不多,更何况境内缺乏优良的树木,临时抱佛脚显然不行,无法对宋军形成持续有效打击。
河沿上的弓弩,对宋军也有一定威胁,船上的大牌却可以有效防御,只能偶尔杀伤一两人,只能等到下船时,才能造成一定的杀伤,实在是闹心。
只是,那些宋军吏士也不是吃素的,弓弩手在刀牌兵掩护下,操起弓弩和夏军对射,登陆的人越来越多,绯红色的军衣,黑漆铁铠,绣豹头月牙白背心,赫然是天武军,已经形成两道防御阵地,寸土不让地坚持。
甚至,乡军两次小规模反扑,也被宋军的神臂弓给瓦解,反而留下大片的尸体。
骨力黑非常沮丧,宋军进攻是非常犀利的,他所掌握兵力并不多,就算所属马军能进行冲锋,却无法靠的太前。不要说宋军的犀利弩箭,就是架设在河岸的重型抛石机,也足以让马军遭受重大损失。
那是经过来良的重型抛石机,装备精钢制造的强力弹簧,能够让抛石机承受更多的冲击力,射砲石射程更远,天武军第一批部队站稳脚跟,就迅速架设起这些抛石机,装运铁砲弹来打击夏军。
看那一枚枚铁砲弹,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落地爆炸,尽管尚未达到夏军主阵地,却彰显某种威势,要碾碎所有敢于的反击。
“都统军怎么看,是否再反击?”任德聪不见骨力黑回答,忍不住追问一句,他可不懂得战阵。
“怎么反击?没看到他们的砲石,我们的马军无异送死。”骨力黑沉声道,心中却暗骂任德聪不懂乱嚷嚷。
“半渡击之,总不能让他们站稳脚跟。”任德聪脸色难看,他对远处铁砲弹威力,那是心有余悸。
骨力黑简直厌倦透了,眼前这不学无术的家伙,不懂还要干预军务,那儿郎的生命开玩笑。马军的优势就在于速度和弓箭,你让他们进入抛石机和强弩范围,限定有限空间,等于送肉到对方嘴边,他可没那么傻。
还说什么半渡击之,没看到人家站稳脚跟?
“南朝火器犀利,马军利于速度,断不能在河边受打压。”不愿解释也的解释,谁让人家任家得宠。
任德聪有点惶然,不由地失声道:“那该如何是好,他们过了河,肯定是进攻保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