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公济的质问,他拿出官塘,这厮竟然帮衬说话,仿佛是一对好盟友,非常具有讽刺意味。
这就是共同的利益,让他们一会对外,如果说党项人原本还有利用价值,至少能让其牵制大宋行朝。
如今的夏,不过是垫板上的鱼肉,任由宋、金双方来分割,他们怎样争,怎样去勾心斗角,哪怕是拔刀相向,那都是两个强者之间的事,属于他们的龌龊。
夏,作为战败国,是一块留着油的肥肉,甚至丧失被利用的资格,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绝不会,我大夏纵然初战失利,还有数十万大军。”**公济有点慌了,作为大金使臣的张通古,没有必要骗他,哪怕他再不愿承认,也不得不去接受,矛盾的心里让他惶恐。
“今个,我和张尚书商谈,本不想谈论嵬名家的事,既然你说起了,那也不去瞒你了。我各路大军完成对兴庆包围,女真也轻兵袭击甘州、肃州等地,现在嵬名家大势已去,公何去何从,全在一念之间。”王秀笑眯眯地道。
张通古嘴角一抽,感情这厮在招降纳叛,让他做个中人,真是晦气。
**公济却满脸通红,生硬地道:“忠臣不事二主。”
“良禽择木而息。”王秀呵呵地笑了。
**公济瞪了眼王秀,又看了眼张通古,微眯眼睑,显得意味深长,他也是睿智之人,短暂的惊慌过去,从局势和王秀言语中,判断出南北的龌龊,分赃不均,正在角力,大宋行朝费尽全力,却被女真人占了大便宜。
既然张通古来到开封,说明南北双方情形紧张,说不得会爆一场大战,大夏似乎还有希望,不由地眼前一亮。
张通古嘴角一抽,他可是拒绝了契丹和大宋的征辟,投奔了女真人,良禽择木而息倒也贴切,只是**公济眼神玩味,让他非常的不舒坦。
王秀轻轻摇了摇头,对张通古道:“如今,我大军会战兴州,兀术郎君不打算帮衬一二?”
张通古琢磨王秀意思,嘴上却道:“相公说笑了,贵邦西军锐利,区区党项小邦不足道。”
“呵呵,只是那些草原蛮族烦人,你们也得约束一二,免得被他们反噬。”
“那些不知礼义的猪羊,吃饱喝足自然退去,只是河西风云起,还王相公能担当。”张通古笑着,那是皮笑肉不笑。
“你家郎君太贪心了,我数十万大军征战年余,费尽朝廷数千万钱粮,竟然被他不费力拿下五州三关,呵呵。”王秀打着马虎眼,平心而论,他心头是非常恼怒。
金军拿下的地区小部分,水草丰美,土地肥沃的,只是撕了一块肉。不过,这块肉的战略价值太大,放任不管或是无法进去,只能让金军攻陷沙州,彻底控制河西,断绝贸易的主干道。
虽说,大宋行朝仍有陇右都护府在手,可以取南道联络西域,却不如走中道便捷。最可恨的是金军控制河西,将彻底把凉州边缘化,成为缘边四战之地,马军建设依旧举步维艰,决不能放任金军肆意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