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到了这个程度,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城墙坍塌了三处,没有任何的犹豫,宋军吏士一拥而入。
骨力黑真的黑了,整个静州城内,经过几天的血腥的内斗,早就是兵力消弱,人心不稳,城内残存的居民,整天生活在心惊胆战中,巴不得宋军赶紧进来维持秩序,哪有人进行坚决抵抗,他亲自督战要堵缺口,却哪里堵得住。
宋军以重步兵开道,轻步兵跟进,驱散围堵的守军,斩开城门放大军入城。
封元用了一天时间,夺去了静州内外城,成建制的夏军归降,居民甚至引导宋军搜捕逃兵,骨力黑率百余人死战,被宋军弩箭射杀当街,再往后就没有太多故事了。
也算是一代名将,却因一个脸面问题,最终走上了绝路,命运如此。
兴庆,三面受敌背靠贺兰山,彻底成了孤城,彻底陷入绝望,彻底没有争权夺利,被一片惨淡的愁云所笼罩,民心恐慌、军心涣散、士心不稳。
当静州失守,任得敬、骨力黑战死消息传来,神卫军开始对高台寺城展开新的进攻,李仁孝几乎要昏死过去,高台寺城要是丢了,兴庆就完全暴露,连半点回旋余地也没有。
当他独自坐在大殿的玉阶上,满脸愁容地呆时罔氏悄然来到身边。
“一切都完了。”李仁孝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无聊的寂落。
“太后服毒自缢。”罔氏轻轻地道。
李仁孝脸色凄然,嘴角上挂着苦涩地笑,红地眼眶中,竟然泪水在打转。
“太后走的安详。”罔氏想起任氏弥留情形,禁不住心中酸,泪水不知不觉地顺腮而下。
“这样就好,总归不做俘虏。”李仁孝有气无力地说道,算是松了口气。
“陛下,还是要以国事为重。”
“不想了,现在人家兵临城下,已经不能回头了。”李仁孝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地站起身。
他和任氏的确暧昧,越危急的局势,尤其是任得敬大败,进入静州闭门固守,让大臣们不断要求降罪,连同任氏也要受到惩处。他又怎能人心伤害任氏,在他眼中的任氏,不过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女人,就是皇后罔氏也无法比拟。
不过,作为大夏的青天子,当此危境时刻,决不能为女人冷了人心,必须要做出选择,尽管这种选择是痛苦的,但他必须断然选择,因为时间对他而言不多了。
这样的事,他自然不能亲自去办,更不能让旁人去办,皇后罔氏成为了合适的人选。
罔氏幽怨地看着李仁孝消瘦地脸颊,心下暗自酸楚,低声道:“陛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