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国白了许行空一眼:
“我跟你小子不是很熟,我还真不知道你小子如此心狠手辣。”
许行空无奈的摊了摊手道:
“前辈,我都说了那是个坑,挖坑的可是您的老朋友,您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武定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再瞎扯我赶人了,说吧,当时小和尚是怎么说的,一点都不要漏。”
......
净土禅宗的人来的很快,四个老和尚带着一群小和尚,扰扰攘攘十来号大光头济济一堂看上去还真是有些壮观,不过当他们围坐在现代气息浓重的会议桌前,就显得有些古怪了。
不过这个时候没人会在意这种违和的感觉,一群和尚的神色非常不善,或者应该说一个个脸上都写着我就是来找茬的。
身为门主的杨万江就算心里再是不喜,也不得不装出一副很亲切的样子,非常遗憾并坚决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并详细的说明了事件的前后经过。
一旁作陪的林晓枫一副隔着一个位面的淡然神态,清冷的双眸在一群和尚的脸上缓缓的扫视着,仿佛一个毫无关系的旁观者。
为的和尚高大健壮,虽然眉毛都花白了,但是说话时中气十足,双眼鹰视狼顾,手掌不时快速挥动一下,显得十分健壮有力,事实上,他的双手关节都有着厚厚的茧子,身体周围元灵波动粘稠有力,是一个典型的武修。
这位大和尚法号叫定性禅师,多奇妙的一个名字,也许正因为他性子跳脱才被师父给起了这样的名字。
定性禅师是定慧禅师的师弟,也是这次来鹏城兴师问罪的领头人,在净土禅宗内是一个实权派长老,手下掌管着净土禅宗的对外武力机构,在这位大和尚手里被超度的妖族和人类已经超过四位数了,这是一个真正的怒目金刚。
定性禅师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听杨万江将情况介绍完,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开口道:
“杨门主,我们暂时保留意见,我们希望杨门主配合我们做以下的事情,先,我们需要立刻接收师兄的遗蜕,其次,我们需要向当事人,也就是贵门的许行空长老当面询问情况,做好这一切之后,我们会给出下一步的说法,在此之前,我们希望贵门上下立刻停止散步关于此事的各种消息和说法,并公开向外宣布此事还有待求证。”
杨万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
“交还定慧禅师的遗蜕是理所当然,死者为大嘛。至于向当事人质询的事情,我希望能在公开的场合进行,正好委员会还有常务委员滞留在鹏城,这件事总要有个切实的结论,这点也是我们的希望。”
定性和尚皱了皱粗粗的眉毛,脸色不虞的说道:
“杨门主如果手里有切实的证据现在就可以拿出来,如果真的是师兄所为,我们净土禅宗也不会助纣为虐,但是如果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我们净土禅宗也不是泥捏的。在没有核实此事的真相之前,贵门必须停止继续散播对我净土禅宗的污蔑之词。”
杨万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定性长老误会了,这些消息并非我们散播的,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又没法堵住,这件事当时在场的人很多,事后向我们询问情况的也不少,我们玉山雨斋小门小户,可不敢不回答他们的询问。”
“你...好,那先将我师兄的遗蜕交还给我们,然后立刻通知许长老,安排我们见面。”
杨万江有些为难的摊手道:
“这个...行空真的很忙,今天正好不在鹏城,要不明天再安排,另外请委员会的委员们安排时间旁听也是需要时间的,定性长老先接受定慧禅师的遗蜕吧。”
定性禅师皱了皱眉,快速的与身边的同伴交换了个眼神,一脸不信的问道:
“杨门主,许长老怎么会不在鹏城?他应该知道我们今天到达,也应该知道身为当事人应该向我们解释当时的情况,这个时候他却不在鹏城,这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合理吧?”
杨万江苦笑道:
“这也是没办法,这件事还涉及米国的步枪协会,行空去香江了,有苏前辈跟米国人有些交情,所以想要通过有苏前辈跟米国那边带个话,让他们不要急躁,同时也向有苏前辈说明情况,毕竟,有苏前辈也有资格知道这件事,各位说对吧。”
定性禅师眉头皱的更紧了,语气有些不耐的说道:
“那这样,我师弟他们先去接收师兄的遗蜕,贫僧在这里等着许长老,麻烦杨门主现在就安排延请委员会的常务们到此,杨门主应该跟贫僧一样,都想要尽快的弄清事实真相吧。”
杨万江收起了笑意,扯了扯嘴角道:
“定性长老愿意在此等待也无不可,我会尽快安排常务委员们到此,但是有一件事我却不能苟同,这件事的真相对我们来说已经很明确了,接下来就看委员们相信谁了。”
定性禅师双眼一寒,紧紧的盯着杨万江,像是盯着猎物的猎人一样,杨万江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双手轻轻的抱着胸侧头对林晓枫道:
“小枫,去请各位委员们,顺便打个电话给行空,让他快点回来,让客人们久等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