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道长跟定慧禅师的私交不错,但是当许行空提出站队要求时,身为道门同道,以及玉山雨斋的盟友,陈道长毫不迟疑的亮出了态度。
反而是一直跟许行空、林晓枫私交甚好的武定国迟疑了,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陈道长,又看了看面色平静的杨万江,最后看向一脸怒色的定性禅师道:
“老黑,你这又何必呢,大家都是同道,应该一直对外,如今外敌未除,咱们这是闹什么内讧啊,这不是亲痛仇快嘛!”
定性禅师抽了抽嘴角,定性禅师的皮肤比较黑,他讨厌被武定国叫老黑。
“事关师兄清誉,贫僧不得不争,武兄,你要是觉得为难就别掺乎。”
“阿弥陀佛,老衲并非不信许长老的说法,但是凡事总是要讲个证据的,就算许长老说的都是真的,也大可以等到大家在场时跟定慧师兄对质嘛,许长老的做法确实有些欠妥。”
另外两个和尚也点头表示赞同,这种表态其实立场并不鲜明,显然,他们也感觉到净土禅宗的态度似乎有了变化,所以并不急着明确表态,都想要拖一拖时间,弄清楚净土禅宗到底有了什么变化再说。
另一位崂山派的道士也没有表态,等到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的时候,他才笑了笑道:
“既然双方各执一词,贫道觉得还是用老规矩解决吧。”
不等杨万江和许行空话,定性禅师立刻大声接口道:
“甚好,贫僧正想领教许长老的高招,看看逼死我师兄的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切,不自量力!”
许行空冷冷的扫了立场暧昧的崂山派老道一眼,撇了撇嘴不屑一顾的看着定性禅师回道,杨万江则抬起手示意许行空别插嘴,然后他看着一脸不服的定性禅师不紧不慢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玉山雨斋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不过决斗总要有个说法,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
定性禅师大手一挥,爽快的回道:
“简单,我们败了此事就此作罢,贵门若是败了,你们必须公开道歉,给我师兄恢复名誉,至于许长老嘛,我净土禅宗慈悲为怀,只需要许长老到我净土禅宗闭关思过三年即可。”
没等杨万江开口,许行空冷哼了一声道:
“想得美!你们输了就像大事化小,老子输了就要被软禁三年,这天还没黑呢,老和尚你做什么梦!”
“禁声!”
杨万江不悦的瞪了许行空一眼,然后冷冷的看向定性禅师道:
“定性师傅的条件有失公允,这就是净土禅宗的气度么?我以为若是贵宗输了,应该承担起应有的责任,给我们以及死者一个交代,至于我们输了,可以按照定性师傅的要求执行。”
定性禅师与定痴禅师交换了一个眼神,点了点头道:
“可以,就按照门主的意思,我们输了,开革定慧师兄出门,并向贵门和死者道歉赔偿损失,贵门输了还是刚才的条件。”
杨万江眉梢一挑,朗声道:
“成交!烦请诸位前辈做个见证,定性师父,你选择时间还是选择方式?地点就定在综合学院的练习场可好?”
“定在综合学院的练习场没问题,决斗方式为无限制战斗,时间你们定。”
杨万江将眼神转向许行空,许行空轻蔑的看着定性师父道:
“我也不欺负老和尚,让你休息一日,明天上午十点。”
定性禅师捏了捏钵大的拳头嘿然一笑:
“不需你相让,就算立刻开始老衲也不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