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池奕在床上莫名其妙的勾了勾嘴角,脑子里是她昨晚怯生生的模样。
说实话,他跟她折腾了好久,不方便的腿现在更是说不出的麻,所以洗漱下楼的时间有些久。
但他坐着轮椅下楼,她却没走,不知道被余歌问了句什么,耳垂还红着,站着看余歌摆早餐。
余歌略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气色不错!”
等顾吻安重新上楼洗漱,余歌笑得越是诡异。
宫池奕绷着冷峻的脸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的问:“跟她说什么了?”
余歌挑眉,“没有啊,就是问了问昨晚睡前血水排得怎么样,顾小姐说没按,我就‘哦~’了一句。”然后转头问他,“哪里不对么?”
那一字‘哦~’拖得意味深长就不对。
说罢余歌凑近他,“说实话,我没见过顾大小姐这么羞涩的。”
那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两人婚后天天清汤寡水的吃素。
对此,宫池奕淡淡的一眼,“该你嫁不出去。”
余歌撇嘴,利索的摘掉围裙,手上干干净净,却还是习惯的进去洗手再出来,看着他,“咱俩可是同龄,你都当老司机了,就不能盼我点好?”
两人吃到一半,楼上的人还是没下来。
余歌笑了笑,“我车上有药膏,一会儿帮她擦?”
宫池奕板着脸,“什么药?”
“别跟我装。”余歌瞥了他一眼,“我都看到顾小姐胸口了,你能不能悠着点,有点伤残人士的自觉?”
花样还挺多!
这话让男人脸色僵了僵,没说话。
…。
宫池奕上楼时,她捏着手机站在窗户边,略微低眉,不知是纠结还是沉思。
轮椅缓缓过去,他把药膏递上前,“散瘀的。”
顾吻安看了会儿,接了过去。
之后两人都没提昨晚的事。
擦完药,她说:“我把机票取消了,不是还要回你爸那儿么。”
他点了一下头,道:“下去把早餐吃了,余歌一会儿上来。”
意思是一楼没人了,她也不用不好意思下去吃饭。
她略微蹙眉,也没刻意不下去,真的在退机票。
待她点头往外走,两步后又停了下来,忽然看了他,冷不丁问:“余歌帮你的时候,也那样?”
显然,宫池奕误会了‘那样’的意思,棱角一度暗下去,声调沉沉:“我看你今晚是不想睡了。”
她略微动了眉梢,“我是说,也要那样帮你按?”
毕竟从上开始按摩,碰到他的隐私处也就两寸距离,想来都觉得不合适。
宫池奕薄唇抿了抿,“她是医生。”
在余歌眼里,男人女人躺在她面前,只是病症不一样,没有其他任何区别。
吻安想了想,“我吃完帮你按。”
男人依旧板着脸,“手指疼得都握不住东西了还按什么按?”
她低眉,看了自己好好握着的手机。
她有握不住东西么?
对面的男人喉结动了动,“我去书房。”那意思就是等她上来再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