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简单把整件事稍微做了交代,甚至是老实说她是为了上位而完成一个任务,“当然,从项目得到的收益不会打折,这对你来说是个不错的投资。”
说完话,吻安并没有收到东里简的反馈。
直到她狐疑之际,东里简微微抿了咖啡,看了她,“巧了,小智前两天让我想办法弄一个和这边政府相关的项目。”
吻安搅着咖啡的动作微顿,这么巧?
东里简略微一笑,“小智在这方便是有过人之处的,只是从前总是不愿回来帮我。”
她抿了开啡,浅笑,“这么说,现在简小姐打算退下去了?”
东里简微蹙眉,摇头,“我爸妈很小孩,也很顽固,除非我感情有进展,否则不让随意撒手。”
嗯……吻安笑了笑,见过东里夫人的性格,也就能想象二老提出这种要求时候的奸笑,变相逼着女儿嫁出去而已。
片刻,东里简抬手看了腕表,“小智差不多该到了,一会儿可以具体谈一谈。”
“他今天到?”吻安问完自己也有了答案,因为之前给他打电话关机。
既然这么说了,公事放一段落,吻安却看出了对面的人有心事。
果然,没一会儿,东里简侧看了看窗外,“顾小姐跟北云家那位神秘的大少爷很熟?”
吻安不明所以,“简小姐这么问是?”
东里简笑了笑,“感情问题。”
她顿了一下,感情问题,怎么会扯上稷哥哥?他安心养病这么多年,病房里除了她和晚晚、北云馥,就不会再有年轻女性了。
“可能女人快到三十就成了很多媒婆的眼中钉?”东里简自嘲一笑,“北云夫人托人传达过希望两家交好的意思。”
吻安微微张口,但是没说什么。
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稷哥哥喜欢什么类型。
“你……”吻安想了想,“和四少的进展还不错?”
东里简笑了一笑,并不多说,她只好不多问。
大概三十几分钟,东里的车在咖啡馆对面停下,一边穿外套一边往这边走来。
东里简已经给她低低点了一杯咖啡。
东里看到吻安时诧异稍瞬即逝,落后,随口问:“怎么在这儿?”
吻安交叠的双腿优雅斜放,眉眼弯着笑意,“给你送生意来了。”
东里智子看了一眼对面的长姐。
东里简干脆看了看时间,起身,“你们聊吧。”
桌边只剩他们两人。
吻安侧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有事,问:“知道余歌的事了?”
东里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搅着咖啡,答非所问,“给我送什么生意?”
她微挑眉,“你不是要跟政府有关的项目么?虽然是我别有用心,但也挺合你意思。”
把刚刚跟东里简的话又跟他说了一遍。
东里微蹙眉思量,“就这么简单?”
她点头,“你只算是中间人,主要作用自然是搭资金。”
说着话,吻安放下咖啡,“你这么做,是为了余歌吧?”
余歌被调查,限制了自由,要让她早点脱离,当然是多接触政府方面的人来得便利和快速。
东里却只扯了一下嘴角,“谁有那心思管她?余小姐钻钱眼里挣那么多,估计也能把自己买出来。”
呵!吻安柔唇微弯,“钱是有了,得有人动手买不是么?”
“她不是有个哥哥么?”东里淡淡的一句。
吻安笑意深了深,半揶揄:“所以少主您是过来旅游、顺便办事的?”
东里瞥了她一眼。
她故作恐惧的往旁边挪了挪,顺势从包里拿了手机扫了一眼时间,放回去时,余光莫名的顿了顿,然后循着看过去。
宫池鸢刚进来,歉意的笑着往一个等候的男士方先走,隐约听得到“抱歉,来晚了!”
桌边,男人淡然落座,礼节性的回应,“是我早了。”
看着两人握了手落座,显然应该不是第一次这样约见,气氛和洽。
吻安却微蹙眉,就算郁景庭侧身对着她,那副淡漠的侧颜,她一眼也能认出来。
宫池鸢的案子该是结束了,他到底要干什么?
回过头,吻安从包里拿了便签,写了余歌被拘禁的地址,给了东里,“去不去你随意。”
东里看了一眼,没拒绝,也没有立刻收起来。
“哦对了。”吻安忽然记起,微皱眉,“你跟于馥儿扯清楚了么?”
提到于馥儿,东里声音里透着一点点不耐烦,“本来就清楚,扯什么?”
吻安挑眉,“你自己清楚就行。”
见她收好包,又没又要继续喝咖啡的意思,东里转头看了看她。
“你最近很忙?”东里问。
吻安点了一下头,带了玩笑的意味,“有点儿,毕竟身份要有所转变,但是你有什么苦恼也可以找我倾诉。”
他又瞥了她一眼,问:“项目启动时间能定下来么?”
既然他这里没问题,当然是越早越好。
吻安看了他,“放心吧,我的事一直很顺利,表明你的投资也会顺利,余歌就会没事。”
又坐了会儿,吻安本想等到郁景庭和宫池鸢离开之后再走,可她临时有事,不得不离开。
*
宫池奕最近大多时间都在公司,每个会议都坚持从头到尾。
这会儿刚从会议室出来,冲身后的秘书招手,“今天所有文件,在四点之前送到我办公室。”
秘书小碎步跟着他的宽健步伐,把最后一点会议记录弄完,“明白!……那个,办公室有人等您。”
男人侧看了一眼办公室,摊开手要了她的会议记录,启唇,“去忙吧。”
迈开长腿进了办公室,扫了一眼候着的展北。
展北听到他进来,转过身。
宫池奕把会议记录本翻开,长腿支地倚在办公桌边,“急事?”
展北站在窗户边,道:“韦廉手里的文案果然交给了太太,太太和东里简见过面,应该不会有问题。”
宫池奕翻阅着手里的本子,并没有插话,知道还有后文。
只听展北继续道:“刚现郁景庭入境伦敦,具体行程不清楚。”
男人点在纸页上的指尖顿了顿。
转手合上会议纪要,侧身放回桌边,双手别进兜里,朝展北看过去。
跟了这么久,他不打算安分待在华盛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