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媳妇,咱这是到哪了?”
墨辞睁开一只眼睛瞥他一下,“秦城呀”
颜洌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到了”
想了想,他觉得既然已经到秦城了,那说明时间肯定一紧跟过去很久了,这丫头一直背着自己的,其实…很辛苦吧?
于是他难得好心地对墨辞说:“谢谢你了,以后到了京城,有事可以找我”这两年大伯突然对他这个侄子很上心,于是他被迫领了个职务,还算有点实权。
有树干不爬是傻蛋儿,墨辞当然很乐意接受呀,于是她在自己手机上点了一下,“好的,你人真好,和我师父一样好呢”
颜洌忽然伸手,摸了摸阿辞还有些汗意的脑袋,这丫头其实还不错。
颜洌先前已经睡过了,这会儿反倒没什么睡意。
于是他就偏着脑袋朝车窗外面看。
秦城的夜晚,很漂亮。
古老的城墙上挂着大红灯笼,在夜里看着,很有温度,让人心里头暖洋洋的。
过了一会儿,颜洌问墨辞:“今天是五号?”
司机在前头接话:“是呀,今儿是农历七夕呢”
颜洌:“……”五号!踏马哒,又被这丫头黑了!
他以为自己睡了一天一夜,所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认为让这丫头背了这么久很愧疚!
结果呢,从他们傍晚从森林里出,现在居然才晚上九点!
九点!
夏天白天很长,也就是说,这丫头可能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走出来了。
所以——他傻愣愣被骗走了一笔巨款不说,还跟个猴儿一样被耍着玩。
“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颜洌忍着脑门儿的痛,阴测测地问墨辞。
墨辞:“是你自己要和我交易的”
不高兴你可以剁手嘛,现在不是有很多小姑娘,一旦败家了,就嚎叫着要剁手吗?
“…你这丫头心太黑了!”
墨辞掀掀眼皮子,心太黑?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大家都知道呀~
“对了,你刚才说在京城可以罩着我的事儿,我有录音”
颜洌…颜洌再度偏过头去看向车窗外面。
他这会儿已经不想和墨辞说话了。
下车的时候,颜洌冷着脸打开车门就要走,被墨辞拽住袖子了:“你是要用什么东西抵押还是打个欠条?”
颜洌皱着眉问她:“什么欠条?”不是都被骗的一干二净了吗?
墨辞言简意赅:“车费,AA制,我付的”
颜洌:“……”他摘下腕表甩给墨辞了。
墨辞眼疾手快,迅速接住。就着路灯一看,不错,是北欧手工定做款。
颜洌已经走了很远了,墨辞收好手表,在他身后忽然喊了一句:“我师父喜欢的人叫桑丘!”
颜洌没回头,但心里的气总算是平了几分。
进了车站,颜洌忽然又想起来,自己身无分文。
手机也早就没电了;
唯一值钱的一块手表,刚才冲动之下竟然也给了那黑心肝的死丫头。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墨辞的声音:“颜洌等等!”
还要怎样!?
墨辞扔给他一坨黑影:“你的包子忘记带了”踏马哒,是那个装了十来只包子的布包。
没钱买车票,颜洌一直在车站的候车室坐了半夜,他的手机型号特殊,竟然连个能用的充电器都借不到。
到了后半夜,肚子实在是太饿了,身旁的小情侣已经吃了三桶泡面了。
颜洌摸摸肚子,打开了耗资八位数的布包。
然后,他就在布包里面找到了一张车票。
上头还用铅笔写着:“早六点的车,吃完睡会儿刚好,记得回京之后和欠条上的钱一起带利息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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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儿童节的章节,木有收获任何一朵花花,
忧桑,
悲哀,
难过,
心口痛
气的不想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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