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多话了。”冷肃的言语,清冷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此时心中的真正想法。
“大哥,你刚才怎么了?”见到那群人离开,颜枫栩早已派人暗中跟随了。只是刚才大哥看到那白衣女子的时候神情很是怪异,好似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没事。回去吧。”即便没有见到那面纱下面的容颜,但是颜誉心中却可以百分百肯定刚才的白衣女子便是他想找之人。
只是看刚才她与那男子似乎很熟,两人究竟又是何关系?对于她,他似乎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两个月前的失踪究竟是为何,她是否有受伤,如今又是否已康健。
至于何人所为,竟然能过逃过暗影的追查,必然不是一般的江湖组织,每每想到这,便有股无力感由感而。
那种无法保护好自己在意之人的挫败感一直深深的缭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若是再来,他绝对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次生。
“恩。”颜枫栩看着远处那群人的身影,拽紧手心,竟然有人能在央城底下,让他们哥俩难堪。
竹院内,小怜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望着朱蕊的房间落泪了,小姐你到底在哪里呀,你可不能就这么丢下我啊。
兰月铭这家伙三天两头的不见踪影,经常只有她一个人留守竹院,偶尔慕容云跟秦远赫也会来,只是他们每次来,都是独自在小姐的房里坐着呆,然后面色极差的离去。
她真的好希望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小姐,她每天都像老天爷祷告,希望能保佑小姐平安无事快些回来。
每每誉王派人过来,她总是心情激动的,因为她希望能从他们嘴里听到好消息,只是每每又让她失望,心中更是压抑非常。或许这便是人们说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吧。
“咯吱。”
听到有人推门入内,小怜用锈摆擦拭眼泪,起身,“秦公子。”
秦远赫只是默默的、脚步沉重的入内,独自坐在桌边,神情忧郁,他始终无法原谅自己,派了那么多人去找,却至今都没有任何收获。
只是,他相信朱桦虽然有时有点懒散,但是归根到底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一定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的。
“我想自己静静的坐会。”秦远赫低沉的说道,眼光始终盯着那空荡荡的房间。
“好。”
偌大的房内独留秦远赫一人在此,眼神中略带着忧伤的扫过这他已不知看了多少次的房间,一样的干净整洁,一样的明亮,却少了那独有的欢声笑语。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幸福,不在于住着多大的房子,而在于房子里装着多少的欢声笑语。
“爷,探子来报,近期碧轩国内好似不太平静。”颜管家将接获的密保恭敬的呈上。
颜誉看着手中的密报,神情严肃,面若沉静,那两道好看的剑眉此时也慢慢聚拢到了一块,“吩咐再探,务必查清楚那些粮草、兵器究竟是什么人购买了。”
“是。”
“等等。”颜誉突然又开口唤道,颜管家原本已快到门外的脚硬是又给转了回来。
“爷。”
“去查下今日在客栈那群人,落脚的地方,他们武功极高,想想其他法子,不要让他们觉。”若是让暗影直接跟踪必然会露出马脚的,只能动动脑子换点法子。
“是。”
思绪飘回今日在客栈遇到的那白衣女子身上,竟无法再转移念头,星眸轻睨,眺望远方,借着月光,思念着远处的人儿。
“小姐,洗漱下可以休息。”小婢端着热水进门,却见朱蕊静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月亮呆,目光似有些谜惑。
听到小婢叫唤,朱蕊这才收回目光,走至一旁,接过丝帕,手缓缓取下脸上的面纱,绝美的容颜在月光照耀下越迷人,魅惑众生。
低头,木盆里水波清荡,映出了女子那绝美的容颜,一个侧脸,却惊现了一道长长的狰狞的疤痕,虽然已经淡了不少,但依然醒目刺眼。
朱蕊早已习惯了自己现在这副尊荣,葱葱细手放入手中,舀起一捧水,擦洗面部。
小婢每每看到此便心下很是难受,小姐如此美的一个人,却硬是被那道疤给……好在公子医术了得,若不然……
见朱蕊洗得差不多了,赶忙递上一块干净的丝帕让她吸干脸上、手上的水珠。
而后从柜子内小心的取出一瓶精致的瓷瓶子。
“小姐,该涂药了。”
“恩。”朱蕊轻轻点点头,伸手解开腰间的腰带,缓缓脱去身上的衣袍,露出那白皙娇嫩、凹凸有致的娇躯,继而平躺在床上,露出后背,好让小婢涂药。
那身娇躯上面分布着横七竖八的伤痕,很是吓人,小婢早已习惯了那些伤痕,只是每每看到依然还是在心中咒骂那些没有人性的家伙。
竟然这么狠心,下手如此之重,小心翼翼的将药膏轻轻的涂抹在那些伤痕上。还好公子这药管用,伤痕依然淡了些,只要持之以恒,再过几个月,小姐就能告别这些恼人的疤痕了。
“小姐,好了。”
伸手上前扶起朱蕊,再为她穿戴整齐,“小姐,夜深了,您早些休息。”
“恩,你也下去休息吧。”
“奴婢就在隔壁,小姐若有事大声唤奴婢便是了。”为了方便照顾她,卓尔擎特意将她们两个安排在隔壁。为了避嫌,自己跟穆枫则住到另一头去,若是有什么事,大声唤一下也是可以听得到的。
“好,你去吧。”朱蕊轻拢衣裳,为自己添了杯茶水,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注视着她。
“谁……”
话还没喊出口,只见一道身影一闪而入,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唇,朱蕊心下一急,伸手便要打翻桌上的茶杯,只是那人动作更快,一个反手,稳稳的抓着朱蕊的手远离桌边。
“嘘,别叫。”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朱蕊凤眼顿时睁大,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