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两日功夫,小酒馆却关门了。
三人来到酒馆门前,一时只觉扫兴,李石苦笑道:“不应该啊,我还特意问了打烊的时间,这个点怎会关了门呢。”
杨文轩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这酒馆的门头布置,说道:“这长安城的酒楼比比皆是,不如我们换一家如何。”
李石摇头道:“我带你们来这不只是因为这里的味道好,其实这里的人更好。”
杨文轩苦笑道:“好吧,可是如今怎么办?”
三人正是一筹莫展,忽见一中年人从路口走来,行至那酒馆对面不远处的一间屋子便要开门进去,想必正是住在这附近的普通人家。
李石身形一晃,一见箭步便来到那人身边,那人吓的一跳,颤声道:“你...你干嘛。”
李石笑道:“大哥莫怕,我只是问点事情。”
那男子看了李石几眼,却不像歹人,不耐烦道:“有事说事,突然冒出来吓人算个啥玩意儿。”
李石咳了一声,手指那小酒馆道:“不知这家酒馆平日里是何时打烊的?”
那中年人顺着他指头看去,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是来吃老徐家的馄钝的?”
李石此时方知那家人姓徐,他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我上次吃了一次,这次带了朋友来,说起来,我还差了徐掌柜两碗馄钝钱。”
那人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摇头道:“不用来啦...以后都不用来啦。”
李石一愣,皱眉道:“这是为何?”
那中年人叹气道:“老徐家那一片屋子要拆啦。”
李石一惊,看这老街如此旧破,拆改恐怕也是早晚的事,可是若是拆了,那徐掌柜一家生计又要怎办才好?忙问道:“那...那徐掌柜一家怎么办?”
那中年人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便要进屋,却不料李石死死拉住他的胳膊,喝道:“你说清楚再走!”
那人又哪里受得了李石的手劲?顿时痛的冷汗直流,杨文轩与林婉妙见情况不对,急忙赶来拉住李石,李石也知自己一时情急,有欠妥当,歉声道:“这位大哥对不起,我...我只是想问问。”
那人拂袖怒道:“还问什么,老子不是说了吗,要拆了,听不懂么?”
杨文轩听得这话,已经把来龙去脉猜到了一半,他沉吟道:“拆迁倒不是什么稀奇事,难道官家克扣了补偿?”
那人冷笑道:“那倒没有,这次是庆国府的意思,不过本来拆不到老徐家的酒馆,只不过后来那些人觉得地皮不够用了,这才说要再拆一些,便拆到了老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