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想法刚冒出来,我就听见一声极为凄惨的叫声。往房间里一看,只见阿赞洞手里拿着一串珠子,以极其古怪的姿势将三根手指按在那女人的额头。就这么普通的一个动作,却让女人像遭受难以忍受的痛苦一般。那叫声大的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分娩了。
阿赞洞把手收了回来,站在床边不动弹。而那女子则睁开通红的双眼,她充满愤怒与惧怕的注视,让人心惊。陈林早就被她那一声惨叫吓的两腿发软,此刻坐在另一张床上,愣愣的不敢说话。
我看到,那女子缓缓从床上直起身子,整个过程中,她的腿都没有弯曲,更没用手支撑过。好似完全凭脚后跟的力量,就站起来了。如此诡异的一幕,让我后心直冒冷汗。
这时候,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把我吓了一跳。二叔咧开一条门缝,冲外面用泰语骂了几句,随后我听见有人匆匆离开的脚步声。
那名女子从床上站起来后,缓缓面向阿赞洞,但她没有如我想象中的那样扑上去,而是不断的后退。在她眼里,满是畏惧。阿赞洞从身上掏出两个小瓶子,一个发红,一个发黄。同时,在摸出一块细长木条的时候,他做出一个手势。
一直在旁边等候的徒弟,立刻跳上床,毫不客气的抓住女人的头发,将她脑袋按下去。女人用力挣扎,阿赞洞的徒弟却不懂得怜香惜玉,直接踹在其小腿关节位置。只听咔嚓一声,女人不由弯下双腿,跪在了床上。
阿赞洞的徒弟继续用力压着她的头,好像即将行刑的刽子手。那被附灵的女人无论如何挣扎,都敌不过他的力量,颈骨处传来的嘎吱声,让我头皮发麻。我很担心,如果他们俩继续这样,会不会直接把脖子折断。
阿赞洞完全没考虑过这一点,也许在他看来,仔细只需要完成份内的活,其它方面,并不值得注意。他把手里的两瓶液体倒过来,倒过去,不断的搀和在一起。很快,两种颜色不断交融变化,最终形成介于暗绿和暗红之间的颜色。我也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样子,反正非常古怪的色彩。
这时,房间里传来吱啦一声响,眼前看到的一幕,让我尴尬不已。阿赞洞的徒弟,竟然抓着那女子的衣服,一把扯开。以他的力量,哪怕棉衣也能扯烂,更何况当时天气炎热,人人都穿着极少。那单薄的衬衫,如何经得住这股力量,女子的上半身,立刻变得赤裸裸。
以我的角度,甚至能看到她那两点嫣红。陈林坐在床上,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但他一直到最后,也没表示过反对意见。
阿赞洞拿着瓶子,开始将里面的液体往女子身上倒。他那不是泼洒,而是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在描绘着什么。我看不明白,便问二叔:“阿赞洞在做什么?”
二叔瞪我一眼,似乎怪我不该在这个时候问问题,不过看阿赞洞没有注意到这边时,他才低声说:“那两个瓶子里,一个是尸油,另一个是加了古曼粉的女子初潮。都是阴到极点的东西,一般是用来画那些特殊的咒文。这个女人被附灵好几天,普通的引灵符估计都没效果,所以阿赞洞应该是打算在她身上直接画一道符咒出来,强行逼那小鬼离体。”
“在身上画符?有用吗?”我好奇的问。
“怎么没用。”二叔说:“本来泰国就有刺符派系,连庙里的龙婆龙普,都给人刺过身。不过,他们刺的都是正规佛经,加持开光后,和佛牌效果差不多。听说是以前打仗的时候,怕士兵带的佛牌容易在搏斗时丢失才发明出来的。”
我听的惊讶不已,一直以为佛牌就是戴的或者供的,没想到,还能刺在身上。
国内把刺符叫做纹身,这其实是受香港影片的影响。许多年轻人都学古惑仔里,在身上纹条龙啊什么的,看起来有气势。实际上,纹身也有一定的讲究,尤其那些古代威猛的将军,恶鬼,气势是有了,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受的住。
许多人在身上纹个张牙舞爪的恶鬼,结果走一段鸿运后立刻就要触霉头。又或者纹个关公手持大刀,自认屌到不行,最后却被人拿刀砍死。这就是受不住纹身带来的气运,跟关公一样败走麦城,没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