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朗声说:“启禀陛下,关于这一次的江南水患,我摘星楼早在四个月之前,就已经有了预言。并且上报给了陛下,这个有文书可查。陛下当时就已经圣裁,文给江南各个省州府县官员,让他们预防水患。”
“当时我们预言了六个省份会有大暴雨降落,并且有可能会形成水患。结果,有两个省份做了充分的准备,提前疏通河道,在这一次的事情里面,并没有受灾。可是,依然有四个身份,准备不充分,酿成了这次的水灾,使得黎民百姓受苦。”
秦明月的声音端庄缓慢,但是,毕竟是少女的声音,在朝堂上有些突兀,可以说,在大周的朝堂上,还第一次有这样的声音出现。
可是,让大臣们吃惊的不是这少女稚嫩娇柔的声音,是这讲话的内容。
秦明月的话语井井有条,直接指向了受灾四省的官员。人家摘星楼早就预言了水患,朝廷也做出来决断,可是,六个省份中,有两个听话的,人家就没有事。这四个不听话的,使得黎民百姓受苦,这责任在哪里?肯定不是在摘星楼,也肯定不是在决策层的朝廷,那在哪?
这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不少都跟江南四省受灾地区的官员有联系的。有亲近的,未自己的亲人朋友捏了一把汗,有仇恨的,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
昌平帝心里也在赞叹。秦明月这个女孩子,剑锋直指,干脆利索,确是比朝堂上大多数推皮球,言之无物的官员看着让人顺眼。
秦明月接着朗声说:“水灾成患之后,根据各地的水情,当地官员就应该或疏或堵,排解水情,这方面,有做的好的,有做的不好的。请朝廷派出官员专门查访。对于灾民的救治行动,有积极放粮救灾的,有按兵不动,任凭百姓流离失所的,这方面也应该派出官员查访。”
这个话一说,当朝的群臣更加悚然震惊,这一番话要是皇帝采纳的话,江南四省的官员,作为及时的,这一次必然脱颖而出,将来前途大好。要是不作为,甚至在这里面谋取了私利的,说不定这一次就要倒霉,降级丢官是小事,要是因为这个连性命都保不住那才叫一个冤枉呢。
他们中间很多人开始在心里思量起来,是不是要给自己的亲朋好友,在江南做官的通个信过去。好早做准备。
内阁的四个宰相,相文渊阁大学士谢庆芳谢相苍老的面容不由得一动,开始仔细审视这个穿着一身祭师袍服的女孩子。
大周的朝廷中,一直都是摘星楼的祭师们和宰相领导的官员们一起统治朝政的。所以,历代宰相都是在和祭师们的斗争中度过政治生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