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羲福了福身,“姜五娘见过诸位,跟着哥哥来这里凑凑热闹。”
她也朝蒋和玉福身:“五娘见过蒋表哥。”
两个人都笑容可掬,态度又平和,除了蒋和玉,其他人都笑着颔回应。
蒋和玉看了一眼两人,见两人仿若从来没有跟他生过龌蹉,姜五娘没有将他赶出田庄,他娘亲没有被姜五娘挤兑得从姜家一路哭了出来一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碍于亲戚情面,他是不会给姜五娘下帖子的,还以为她收到帖子,会生出愧疚之心,羞于出门,不想人家不仅来了,还无事人一样,丝毫没有半点悔过之意,真是......
丢尽了姜家的脸面!
他生平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如今见着了,想作,又碍于其他人在场,只好把满心的愤怒压在心底,想要笑,又笑不出来,总觉得要是朝姜五娘笑了,就是向她低头认输了。
错的又不是他!
姜五娘身为妹妹,赶他出门,还对他娘亲不敬,还有理了?
越是想,蒋和玉越是生气,特别是看到姜五娘脸上那抹笑容,极力压抑着自己不要一巴掌扇过去。
到了最后,其他人对两人到来表示出了友好,反倒是蒋和玉这个表哥,笑容也没有,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姜元羲与姜伯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一抹了然,于是更加坚定自己要下蒋和玉面子的决心。
反正对着一个死不悔改的人,也没必要给他留面子。
面子嘛,都是相互给的,姜元羲觉得自己素来公平,别人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别人。
这才是礼尚往来嘛,什么以德报怨,这都是傻子才会干的事。
“诸位好雅兴,不知在玩的是何种玩法?”姜伯锦笑着问道。
身为这次雅集宴筹办人之一,蒋和玉算是主人家,有人问了,自然是他来回答。
“众人距壶一丈,每人五矢,看谁投的矢最多为胜。”
这是最简单的玩法,本来大家来这里就是为了玩乐的,都是游戏之乐。
姜伯锦环视众人,笑道:“诸位都是俊彦,怎么玩这么普通的玩法?不如我们来玩点更加好玩的。”
众人也是无聊,此时听姜伯锦的话,来了兴致,有人问道:“不知姜六郎有何高见?”
“我观诸位皆是身手不凡,太简单的玩法,你们也没兴趣,不如这样好了,壶中装一壶豆子,谁的矢投进去,而豆子不弹出来为胜,依然还是距壶一丈,不过却需蒙眼而投,诸位看如何?”
姜伯锦笑着从自己腰间拿起荷包,在掌心中抛了抛,“既然难度已经增大了,索性我们也来给个彩头或者赌一赌谁投壶最厉害?”
其他人还没有回答,姜元羲紧接着拍了拍手掌,叫好道:“这个好,这个玩得爽,在场都是各家的子弟,不如我们这次就以各家为代表,每家出一人来玩如何?”
年轻人嘛,都是争强好胜的,若是姜元羲不说以各家为代表的话,他们还会推辞,一旦带上了姓氏,这些人不干都干了。
谁会承认比其他人差?
谁会承认自己家比其他世家差?
干!不干是怂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