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们万万没有想到,陈宣除了要杀威胜王之外,还想着把圣上也给杀了。
“我终于能理解到大哥当时为何要杀父皇了,其实都是迫不得已啊,要不是父皇逼迫,我们怎么可能会生出这等大逆不道之心?”
陈宣突然眼角滑下了两行清泪,语气充满了悲伤和不得已,“父皇啊父皇,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儿子呢?陈朝是你儿子,我就不是了吗?我才是太子,您不器重我,却把科举之事交给陈朝统领,这是在逼我啊!”
陈宣俨然忘记了科举之事是陈朝提出来的,或者就算他记得,在他想法中,他才是太子,陈朝是臣下,这件事陈朝没有跟他私底下商议,把这事让给他已是大不敬,占了提出来的名头就罢了,最后统领此事的,很应该是他这个太子才对。
“父皇啊父皇,您明明看到了我的处境艰难,世家对我早就不耐烦,若是您把科举之事交由我统领,至少我还能笼络天下寒门学子的心,如此一来才能保我太子之位的安稳,您偏不!”
说到最后三个字之时,陈宣猛地咬着牙,面目扭曲得厉害,变得很是狰狞,“您偏不管我的处境,只一味顾着给陈朝做脸,您真是让我心寒得很!”
陈宣呼哧呼哧的喷着热气,过了好久,才慢慢平息心底的委屈和不平,又变得平静下来。
他舞了舞手中的利剑,“大哥太蠢,他想杀您,却让他身边的人知道,被您一问就暴露了,我才不像他这般蠢笨,这次我一个人都不会告诉。
等陈朝死了,依着您对他的疼爱,他出灵之日,您会去他府上看他的,到那时候,就是您去陪他之时,您既然这般疼爱他,怎么舍得让他孤独的在黄泉路上自己一人?少了您的保驾护航,他会被那些孤魂野鬼欺负的,您还是下去继续爱护您的好儿子吧!哈哈哈......”
陈宣低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过了好几天,姜元羲在演武场上结束了下午的操练之后,拿着汗巾子擦着额头不存在的汗珠,正想回去,被姜伯庸叫住了。
“五娘,等会你回去洗漱过后,让人告诉五哥一声,我有事与你说。”
姜元羲见他神色有点古怪,心下好奇之余,应了。
同样在演武场上的邵兕虎看看姜元羲,又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姜伯庸,这才紧跟着姜元羲身后离去。
姜伯锦同样擦着汗,在一旁不着痕迹的将五哥的话听了去,眼珠子转了又转,心中早就开始琢磨起来,最近五哥总是去找五娘,一个月找五娘的次数顶得上往年一年找五娘的总数,这两人到底有什么事需要这般偷偷商量?
而且他帮着五娘赚的金子银子,总是被五娘拿去新添铺子,安置宅子,那些铺子却又不在都城中,还不让他插手,这两人必定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哼哼,他可是五哥的弟弟,五娘的小哥,这两人有事竟然瞒他,不行,他要想个法子,好好偷听一下这两人偷偷摸摸商量的是什么事才行,如果是好玩的事,想撇开他,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