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羲摇头轻笑,“丹阳县是我治下,我也盼着这里越来越好。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徐大人不用送了,多多照顾身子,我还要徐大人好生辅佐我呢。”
姜元羲回到衙署,磨了墨,埋头奋笔疾书,她先把给祖父的信写了,信上说了自己欲修建太学院之事,把太学院详细说了,又说要二十位有学问的先生,还要有医德仁德,顶好医术还好的大夫,有多少都不拘。
等她把这件事写了,再铺纸写信给阿娘和阿爹,写完之后装进信封里,笑着看阿方,“去跟五哥、小哥、良表哥、玥娘、四哥他们说,我要送信回都城,若是他们有信的,一并写了给我吧。你不是说要给阿娘说我大展神威的事?与郎君们说了之后,快去写吧。”
今儿那些事,她在信上给阿娘略提了提,要让她跟阿方一样事无巨细,连她说了哪句话都写上去...咳咳,这种事还是留给阿方做吧。
阿方应了,退下去,好半响之后回来回禀,“五郎君说他晓得了,等会儿过来找你。六郎君又跟着朱先生外出了,我已经叫了长随去找。崔四郎君说没信,玥娘子说她等会拿信过来,郑郎君那边,在庄子呢,我派人去进不得。”
阿方利索的说完,见姜元羲摆手让她下去,她福了福身退下了。
姜元羲失笑摇头,低声道:“崔四哥太过倔强了,为了不让我起疑连信都不送回去了。”
姜元羲叹了叹,铺了纸又写了一封信,这封是写给崔祖父的,简单的诉说崔玉书在丹阳县一切安好。
姜元羲把信装好,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问好声,“见过五郎君。”
“五哥,你来了。”看着大步走进来的姜伯庸,姜元羲招呼道。
待姜伯庸坐在她对面,她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五哥写好给姨娘的信了?”
姜伯庸将手中信递给她,“写好了。”
等姜元羲收起这封信,他喝了一口茶,正色道:“五娘,我有事与你商量。”
先前他分担着户籍登记造册的事,十来天才把户籍重新造册,这才空闲了下来。
“五哥你说。”姜元羲坐正了身子,正色道。
“五娘,新的户籍你看了吧?”姜伯庸问道,见姜元羲点头,姜伯庸沉声道:“五娘,我们造一个身份牌如何?”
“身份牌?”姜元羲挑眉,饶有兴致的问道:“五哥的意思是?”
“你我都知道丹阳县意味着什么,要不然当初就不会费尽心力要来这里,既然是我们跟脚之所,总要让它掌控在我们手中。”
姜伯庸娓娓道来,把自己这些人因为户籍造册而萌生出来的念头详细讲述,“虽说现在这地儿很少通外面,少却不是没有,且你要建太学院,朱先生又要栽种他的稻谷,六郎还要走商,此后只会吸引越来越多的人来这里。
若是我们没现铁矿也就罢了,既然有了铁矿,我们不可不防。做一个身份牌子,让丹阳县的百姓佩戴在身上,哪怕是县城里头互不相识的百姓也能一眼认出是自己人,等我们慢慢把丹阳县的百姓收服,日后有外人或者探子来了,他们就能根据身份牌子辨认出外来人,如此一来全县城的百姓都是我们的耳目,没有人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这是他深思熟虑之下的想法,他也不知行不行,索性来找五娘商议。
“让一整个县的百姓做我们的耳目?善!大善!”姜元羲抚掌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