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瑀鑫也决定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这是一个习武者的自然感应,并且他还知道,那杀气针对的不是他,而是屋子里的人,之所以没有动手,大概是等候时机,他是碍眼了!如果是在别的地方,他或许会袖手不管,可是这是在他的王爷府,没经过他的允许谁敢这么放肆?这跟面子有关系,跟她的夫妻之情没关系,一个对手的女儿,间接对付他的棋子,又或许她本身就参与了此事,他怎么会对她有感情?拜拜天地而已,等找到他的真命王妃,正王妃的头衔她就没机会戴了。
想到这里,文瑀鑫假意离开。
待他身影消失以后,墙外的大树上马上跃下一黑衣人,手拿匕走近屋子,江欣怡此时已经洗好,在穿衣服了,刚刚换下的当然不能穿了,好在她的嫁妆里有很多的新衣裙,随手挑了一套,胡乱的穿在了身上,“真爽啊。”江欣怡感慨完,把自己换下来的衣物拢到一起,打算明天再洗,今天她是真的没有力气了,还有这头湿湿的,唉,穿越时带个吹风机来就好了,可是就算带来也没有用啊,这个朝代根本就没有电,真脑残,她骂自己,然后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头,没有丫鬟的帮忙那种头她是梳不起来的,不梳就不梳,我的型我做主。
她指着镜子里的美人说:“你说你哈,长这么漂亮有啥用,自古红颜多薄命,要不是姑奶奶我,你这身漂亮的皮囊就没了,还好你走的干净,没阴魂不散的留下来,一个身体俩魂魄那日子咋过?以后有机会出了王府,我喜欢张三,你喜欢李四的那可不行,自求多福,你去投胎个好人家吧你,不要再摊上这样一个不讲骨肉亲情的爹了。”她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着,哪里会知道此时外面的两个人已经交上手了!
文瑀鑫去而复返,在黑衣人即将进门之前拦住了她,低声叱喝:“小命不想要了?敢在我的府内行凶?”
黑衣人不理会他,还是打算往屋子里闯,文瑀鑫眉头一皱一掌击向黑衣人,黑衣人没有料到他真的会对自己动手,因为她知道瑀鑫已经看出来她是谁了,无防备的挨了一掌,她顿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们已经听见屋内的脚步声,里面的人要出来了,瑀鑫伸手抱起黑衣人提气几个箭步奔到墙角然后纵身跃到墙外的大树上。
“回去,对你的主子说,我的人我自己会处理,不需她劳心。”文瑀鑫放下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没言语,眼睛里满是哀怨,尽管她知道王爷对她已经是手下留情,只用了三分功力,可是毫无防范的她还是伤得很重,她今天来主子完全不知道,只是她得到他无奈娶王妃的消息,而妄自做主来帮他除去祸害的,自己从小就暗恋他,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妄想做他的女人,只是想帮他,想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成就霸业。他应该知道她的心意,却还是对她动手,为了那个坏女人,把她打成内伤,难道他与那女人在一夜之间就有了感情?黑衣人在自己眼泪即将流下前,赶紧离去。
看样子得去宫里一趟了,她的手伸的太长了,文瑀鑫沉思着,他不会让任何人来操纵,即使她是她的母亲也不行。
江欣怡打开门,把浴桶里的水倒掉,把被子捧出一床晒在外面,又从屋内搬出一张贵妃椅,铺上垫子,躺在上面晒太阳。唯一不爽的就是还饿着肚子,她是累的不行了,懒得出去找吃的,歇歇再计较吧,她手捂着胃,有些疼,该不会把胃病给带来了吧?还是这身子本来就胃不好?
就在她闭目养神的时候,感觉有东西拦住了太阳,难道变天了?她睁开眼睛看,妈呀,这谁呀这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的?待她看清眼前的人就是她那王爷夫君时,她生气的说:“我说你变态吧,一点都不冤枉你,没事你蔫不悄的来干嘛?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江欣怡自打被送进王府就没打算掩饰自己的举止,也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待多久,每天装模作样的她嫌累,愿咋地咋地,俺就这德行,看不顺眼休了俺顶好,所以她就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根本就没有上下级观念。
“那什么,怎么着我也是跟你拜过天地的,你不是真想饿死我吧?”江欣怡看他不说话,趁他没火之前赶紧问。
“你不是很能干吗?堂堂一个宰相千金,孤家寡人就进了我王府,你那个宰相的爹爹就那么放心?还是你另有企图?怕你的丫鬟比你貌美爬我的床头做通房?那你完全可以选几个品貌丑陋的带来。”文瑀鑫不屑的问她。
“你能不能别再提我那个“爹”?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扁担挑着走,你不知道?我告诉你,赶紧给我送食品来,姑奶奶我自己做,要是真的饿死我,哼哼,我变成鬼天天在你**一刻的时候去找你,不给你吓个阳痿早泄我跟你姓。”江欣怡站在躺椅上俯身对着文瑀鑫的脸庞说。
如是站在地上,就得扬起头跟他说话,哼,凭什么我就得仰起头看你的脸色?
“你如此放肆,就不怕我一掌打死你?”文瑀鑫忽然想笑,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敢对他这样,就连他亲娘西宫娘娘也不敢。他现这样挺好,他很喜欢。
“给你拍,姑娘我要是眨下眼睛我就是四条腿的王八,你要是真的拍死我,我还谢谢你呢?正好再穿越一次,换个地方,嫁给阿猫阿狗也比嫁给你这变态强。”江欣怡得寸进尺用手示范着,还把身子往文瑀鑫身边凑。
文瑀鑫正想开口,忽然看见院子门口的人影,他知道那是手下刘钧,看样子是有什么事,不然他不会来。文瑀鑫扭头就走,丢下还双手掐腰的江欣怡。他听见她还在身后嘟囔:“神经病,变态狂。”当然外面的刘钧也听到了,不爱八卦的他也想探头看看,那不知死活的王妃是什么模样,能在主子面前这么放肆,主子却不火的,到现在还就她这一个。
“刘公公来了,在前厅候着呢,皇上的圣旨到了。”刘钧小声的对文瑀鑫说。
“嗯,走吧,你去跟吉海说声,让他告诉府里的人,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到这院子。”文瑀鑫边走边吩咐刘钧。
文瑀鑫到前厅接旨,原来是皇上下旨要他明日领王妃去宫里,这是皇上要见儿媳了。吉海送走了公公回到前厅复命,大厅里文骅焱,刘钧坐在文瑀鑫的两侧,看着他玩着手里的杯子。
“三哥,江二小姐的奶娘已经查到了,就住在城里,还开了家小小的茶铺,我问过了,据她说,二小姐自打掉进池子,醒过来以后就变了个人似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江宰相得知后不让她侍候二小姐,直到她答应嫁给三哥你,宰相才让她到二小姐身边,还嘱咐她,不管二小姐问问什么都先不要说实话。二小姐自幼丧母,性格古怪,专门刁难府里的下人,稍有不顺就会对丫鬟用私刑,手段极其残忍,因为她是奶娘,所以对她很好。所以出嫁的时候那些丫鬟死活不肯来,只有奶娘夫妇二人跟随,迎亲路上,二小姐给了他夫妇俩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还把他们的卖身契还给了他们,说是让他们做自由的人,他们知道是您查,所以应该不会隐瞒什么。”文骅焱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严肃的对哥哥汇报着。
“这么说,她是让水浸坏了脑子?得了失忆症?看情形她也不愿做这王妃,倒是冤枉了她。”文瑀鑫若有所思的说,他看见管家吉海站在门外好像有话要说,却不敢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