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冥接收到师父那极没出息的眼神后,动作依旧是不疾不徐的。
将那软木塞打开,自己还特意往旁边让开一些,使得这桃花酿的香气畅通无阻地飘向前方,混入某人的鼻息之间,将她的馋虫给全部勾出来。
在这密闭的洞府中,那桃花酿的香气竟像是比平时浓郁了数倍。
然后,他再自储物袋中取出他常用的那斗罗碗,摆在桌上。
南浔瞬间懂了他的意思,这是要让她用这斗罗碗喝桃花酿,还只能给她喝一碗?
“阿冥,这斗罗碗只我掌心这般大小,你忒小气了。”南浔不满道。
小八卧槽一声:南浔,你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这丫的破碗是血冥大大一直在用的,那碗上都不知道沾过多少血冥大大的口水!
还有血冥大大,您老的洁癖呢洁癖呢?
血冥顺着南浔的话点头,“徒儿也觉得师父说的极是,这斗罗碗看着太小了,但师父当知,这斗罗碗已被我打上神识印记,早已为我所用,可听我的法诀变大变小。”
微顿,他眼中有笑意浮出,在这一刻变得极浓,“师父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听你的意见。”
越说,那声音越是低沉,充满了引诱和蛊惑,在夜色间好似悄悄孕养了一株魔花,散着诱人堕落的香气,“师父想要这斗罗碗变多大,我就把它……变得多大。”
南浔瞅瞅那小小的斗罗碗,再瞅瞅血冥,眨了眨眼。
“好呀阿冥,你居然敢跟师父讨价还价了,谁把你教成个小狐狸的?这人绝不是为师!”
血冥看着她,淡笑不语,看得南浔自己都有些心虚了。
除了她,阿冥鲜少跟外人接触,这青竹峰一共也没离开几次。
反正,她是不承认的,肯定是这小子天性如此。
“我这里碗多得是,不用你这个。”南浔手腕一翻,两个斗大的玉碗落在桌上,挨着那斗罗碗。
一大一小放在一起,对比实在明显。
血冥挥手,将那斗大的玉碗收回自己腰包,道:“这桃花酿在我手中,话语权在我这里。
师父只有两个选择,不喝,我将它收起来,喝,用我这斗罗碗。而师父想喝多少,便要看师父自己了。”
说着,血冥以手成扇,在那酒坛坛口轻轻扇了扇,喟叹一声,“确实极香,难怪师父一喝就停不下来了。”
他另一只手还把玩着那精致小巧的斗罗碗,自言自语道:“听说酒水倒入这斗罗碗中,斗罗碗会变色,那情景极为好看,以前我从未用它盛过酒水,也不知这是不是真的。”
南浔:……
这个小混蛋!
南浔吸了口气,面瘫脸看他:“为师应了你便是。说吧,想我答应你什么?阿冥,其实你不用这么引诱我,平日里为师对你一向是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