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这话说得实在难听,丝毫不给对方脸面。
但她现在可不想说什么好听的真话。对那等暗算别人的小人,本就不需要她给什么好脸色。
合欢派弟子们听到这话纷纷变色,背后暗算确实不是什么脸上有光的事情,但这女修看着貌美胜仙气质也清雅脱俗,却不想一开口就如此难听,不要脸几个字竟是张口就来,丝毫不将合欢派放在眼里。方才那开口的男修显然是这些合欢派弟子中说话最有份量的,他听了南浔的话已是沉了脸色,冷笑道:“此人自称合欢派弟子,可我却从未见过他。冒充我合欢派弟子不说,还连同其他修士甚至精怪一起残
害我合欢派弟子,我们难道不该找他算账?”
南浔下意识地扫了赵怜容一眼。
连同其他修士甚至精怪一起残害合欢派弟子?说的该不会就是这赵怜容吧?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那时几乎挂在郭道友身上,黏糊得像是他腿部挂件,现在竟如此诬陷对方。
即便这郭道友当时没有出手救她,但也绝对没有害她,将她变成木桩的是篱雾前辈。
亏得篱雾前辈还怕她作为木桩时被人砍了当柴火,同她商量许久后,将她装扮得那般漂亮。
早知,就不费那么多心思,让她作为一个光秃秃的木桩自生自灭好了。
“哈哈哈……”殇无言忽地大笑起来。
“我说秦烨磊,你这背地暗算人的性子可真是几十年如一日,可惜了你这光明磊落的名字。”
南浔虽然与他相处时间不长,但他那双桃花眼总给人一种十分深情的错觉,大多时候都是柔中带水的。
何曾像现在这般,满眼的阴冷。
南浔一直觉得,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只恶魔。
大多数时候,这恶魔在沉睡,只有被某些东西刺激到时,心里的恶魔才会苏醒。
而眼前这人,他心底的魔鬼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强大,现在已经隐隐有了苏醒的迹象。
那叫秦烨磊的男修听到他直呼自己的名字,还一副十分了解他的模样,神色微变,“你究竟是谁?”
殇无言冷笑,“自然是合欢派弟子,合欢派弟子一千余人,你没见过我就说我不是?”
秦烨磊一时嘴快道:“可是在筑基后期和筑基中期的合欢派弟子我皆能叫出名字,根本没有一个叫郭山的!而且你也拿不出我们合欢派弟子的腰牌!”
“啧,合欢派筑基期弟子不下五百,秦道友居然全都记着了?你可真是好记性。”微顿,殇无言讥讽道:“莫不是害怕哪个弟子超过你,在他们快要突破之际就去找不痛快?”
“你!你给我闭嘴!”秦烨磊恼羞成怒,一副被殇无言说中心事的模样。
殇无言没有再理他,而是对南浔道:“方才被这小人的上品法器暗算,受了点儿内伤,劳烦南道友为我护法。”
说完,也不等南浔点头同意,他便吞了一瓶丹药,兀自打坐运气起来。
“喂喂,我有说过帮你吗?”南浔拿脚轻轻踹了踹他的腿。
没敢太用力,怕把他踢残废,毕竟已经摇摇欲坠了。
确定对方已经进入了不能为人所扰的疗伤状态,南浔扫向这二十来个合欢派弟子,笑笑地道:“不如给个面子,等我离开后你们再处理这所谓的家务事?”
“你算老几,要我们给你面子?”秦烨磊一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