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没有忍住竟痛到喊了出声,其实她也有几分故意,这个声音差不多会引来云明皓的军队。若放在平日,蚀骨毒那般痛她都没有吭一声,这一刀她怎么会忍不住?
“云珩!”白砚却一怔,连忙将云珩拉到身后开始检查云珩的伤口。
云珩却淡淡一笑,安慰道:“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他可是用了十成的力气!”白砚却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焦急,他有些着急地想看看云珩的伤口,可碍于男女大防,一时急的有点抓耳挠腮。
云珩轻笑一声:“真的没事。”
借着月光,足以看清云珩玄色长袍如今已经微微泛起殷红,肩膀处正汩汩地冒着鲜血,云珩的手捂着伤口,鲜血顺着她白皙的手流到她的手背上,触目惊心。
“少爷,您真的要为了这个女人与三皇子为敌?”何安冷声道。
白砚却理都没理何安,只是拉着云珩就要向屋内走,却被何安拦下,他有些不悦道:“少爷,您可要三思,三皇子可是惹不起的。”
闻言,白砚却抬起脚重重地将何安踹翻在地,语气中带了七分怒意:“惹不起又如何?害我到此番境地的不就是他?何安你若再拦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何安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听到白砚却如此说,只是收复了情绪,没有再言语。他跟了白砚却多年,白砚却何时是真的恼了,他还是看的出来了。
眼下,白砚却已动怒,若执意与他多说,自己必然没有好下场。思及此,何安挣扎着从地上了爬了起来,作了作揖道:“既然如此,那小的退下了。”
话毕,白砚却直接拉着云珩回了屋内。屋内那个土匪头子林阙,还剩一口气,白砚却看都不想看他,虽说这么多年林阙一直待白砚却很好,可在白砚却心底这就是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如今,林阙要死了,白砚却服下解药也不知是否有用,如若有用,白砚却才能勉强逃得一死,可若没用,那二人就要一起死了。
白砚却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借着屋内的灯光他开始仔细打量云珩的伤口,伤的很深,云珩虽紧紧捂着,可是血依旧汩汩地流着,云珩的脸色愈来愈苍白。
白砚却本想把药给云珩,让云珩自己上药,毕竟男女大防,他终究不能把云珩衣服脱了就是了。可是眼下的云珩,似乎一丝力气都提不上,失血过多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白砚却只好将云珩放在一旁的美人榻上,然后有些紧张地道:“我得把你衣服解开,给你上药…”
云珩知道白砚却没有别的心思,就点了点头。
白砚却这才将云珩的衣服一点一点解开,云珩都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云珩轻笑一声:“没事的,你不用紧张。”
白砚却闻言,有些尴尬一笑,继而道:“我怕弄疼你。”
云珩忍着痛意温和一笑:“不会,我忍得住。”
白砚却本还想说方才叫的那般大声,这会又说自己忍得住了,不过碍于云珩眼下情况不适合说这句话,他便咽回了肚子里。
白砚却颤着手终于将云珩的衣服解开,当然了,只是露出肩膀那里罢了。可是这等事情若是传了出去,那云珩大概就算失了身子,可是要嫁给白砚却的。
白砚却看着伤口,愣了片刻,才喃喃道:“已经深可露骨了,怪不得方才你会叫的那般大声。”
云珩闻言只是付之一笑,现在自然不是讲原因的时候,她便随着白砚却胡思乱想好了。白砚却将药轻轻洒在云珩的伤口处,而云珩猛地感觉到伤口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意,她依旧咬紧牙关,只是闷哼一声,硬是不出一丝声响。
白砚却见此,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过没有说话,只是上药的手劲又轻了几分。给云珩上完药,云珩倒是没如何,白砚却竟是紧张的汗水满面。
云珩见此不由得轻笑一声:“你怎么这么紧张?”
白砚却闻言,略带尴尬一笑:“主要是怕弄疼了你。”
“你动作很轻,没有弄疼我。”云珩温和一笑,柔声安慰道。
“那就好…”白砚却话音未落,一旁的林阙别大口大口的吐起血来,白砚却一惊,连忙冲过去。
“林阙你怎么样?”白砚却眉心紧蹙,眼底尽是担忧,云珩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只觉得白砚却对林阙大抵是又爱又恨,毕竟这么多年,林阙只是强占了白砚却身子,而其他时候,一直让白砚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从未亏待过半分,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白砚却那就是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