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都没还完,白费几两银子去念书,银子都造败光了,不是耽误大郎!?”窦占奎把持惯了,根本见不得家里银钱和好吃好穿的都给了窦三郎这三个不亲的孙子。
“少他念书的银子了吗?跟人家送东西花的钱你咋不说?让他拿去念书的,却跑去跟人私相授受!”梁氏气的直接掀窦大郎老底。
这事窦大郎没有承认,只说唐家村一个女娃儿搭讪他说话,唐志嘉几个就打了他,设计他碰坏了墨玉镇纸。
“你个养娘,大郎给你招来亲儿子,你个贱妇就苛待大郎!污蔑大郎!”窦占奎怒瞪着眼,恨不得上来打她。
梁氏才不怕,“那也怨二娘打坏人家玉佩才欠下那么多债!这是她个小贱人躲也躲不掉的!还债都是大问题,我没让他辍学已经是恩赐了!没把他送走就恩赐了!”
屋里的窦大郎脸色黑一阵青一阵。
窦二娘红着眼低下头,咬着牙,满眼阴恨。
窦占奎气的跳脚,叫喊着窦传家,“这个贱妇这种德性根本就不配做我们窦家的媳妇儿!传家你是咋调教的!?还不给我狠狠打她的嘴!大郎二娘过来帮你们招来了子女运,给你们带来了儿子闺女,你们不知感恩,还磋磨他们!给我打!我们老窦家的好名声都让这个贱妇败坏光了!”
他不动手,喊窦传家上去打梁氏。
这是刁氏和窦占奎惯用的伎俩,梁氏嘴欠,挨了骂挨挨了打就更看窦大郎和窦二娘就是眼中订肉中刺。窦传家两边夹击,被逼急了朝窦三郎他们喝打,朝梁氏动拳头。
但是现在梁氏怀着身孕,别说窦传家不舍得,她本来就胎气不稳,他也不敢再打,“爹!秀芬不是那个意思!大郎念书,家里一直供着他的!三郎……就让他念吧!”
“他念书是花家里的银子!是我们供他的!你们有啥说的!我三郎念书,可是四娘想办法挣钱供他的!又没让你们出钱!”梁氏现在占着理,能挣钱之后,管了家,腰杆子就更硬了。
窦大郎看再吵下去,真要说到让他辍学,说他跟人私相授受的事,出来朝几人拱手,“爷爷!娘!你们不要再为了三郎念书的事争吵了,他很用功,我也愿意相信他能念好,他能念个名堂出来。如果真到那一步,我就退下来,让给三郎去赶考。”
“让啥让!那个小畜生就是见不得你学问好能考功名,非要去祸败银子!他能念个屁的名堂!”窦占奎怒道。
梁氏正要呛回去,不说话了,直接扭身回了屋。
看她不说了,窦传家让窦大郎回屋念书,把窦占奎劝回了屋,他还得下地去看看棉花。
梁氏回屋拿了鞋底,就红着眼出了门,朝村里去。
碰到了人看她的样子,问起来,梁氏只苦笑苦笑,拿着鞋底去了窦婶家说话。
今儿个赶集他们去摆摊可是顺顺当当的,那么多人吃龙须面,估计也挣不少钱,却又矛盾。这老窦家可真是,也是不知道有啥孽障,愣是生不出娃儿。这抱养了俩不亲生的,偏偏一个是刁氏娘家的一个是亲外孙女,要是都不亲生,估计也老的和小的也就不闹了。
这边梁氏刚走,那边窦翠玲和赵成志他们又过来了。他们见到了梁家卖龙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