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响起阵阵鞭声,茗风华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鲜血淋漓,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直到玉凌打得累了,她才停手。
玉凌掏出怀中白绢,抹掉手中被溅射到的血迹,地下已经丢了好几种沾满鲜血的刑具,她都一一招呼到了茗风华身上。
不过她倒是挺佩服茗风华,就算被这般用刑,也不见他多哼一声,可见其忍耐力多强。
不过话也说回来,也正是茗风华这般隐忍,所以他才能蛰伏镜楼六年,不留任何破绽,到如今执掌镜楼,根深蒂固。
“小凌,如果这样能让你气消,那就继续吧。”茗风华忍着疼痛,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脸上溅到点点鲜血,一滴滴的往下落。
“我说过我不恨你,因为这是你的立场和你的选择。道不同,互不为谋,仅此而已。”玉凌冷眼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茗风华说道。
是的,无爱,自然无恨。
茗风华无奈摇头,他明白这点,心口却比身体的伤更痛。
“为什么你要帮他?大凌的皇位本就不是颜羽那小子的!当年要不是他设计将镇远王和常山王调离京城,哪里轮得到他上位?我这是在匡扶正室。小凌,你不要执迷不悟!”
玉凌邪魅一笑,脸上满是嘲讽。
“权利之争,素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哪份什么正室与偏室?镇远王也是蠢,当年一把年纪还斗不过才十六岁的陛下,这你要怪谁?还有倘若四年前你跟我讲这翻话,我也许会心有动摇。但是四年后你们杀死一千多我的兄弟姐妹,你还敢如此厚颜无耻说我执迷不悟,要我投靠你们,你当我是傻子吗?茗风华,你选择了镇远王,而我,被你们逼着选择了当今陛下。没有办法,这就是立场。”玉凌淡然说道,说完就去摸茗风华的身上。
终于在腰封处摸出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镜字。
玉凌拿出那块牌子,上下抛了一下,就听到茗风华道:“你想要这块牌子入得现在的镜楼,号令如今的各堂堂主是不可能的。”
茗风华知道玉凌想要入镜楼存放关键资料的暗室彻查这四年来镜楼所有机密要件,可是只要茗风华不说,其余几个关键人物不招,玉凌就没有办法。
就算她要查,明面上的账她查不出任何猫腻。
“我知道,没那么容易。但是,来日方长。”玉凌刚说完后,就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玉凌回头一看,是刚才喝得醉醺醺的牢长。
他勉强撑着有些摇晃的身子,一身酒气的进入劳内,看了眼满身鲜血的茗风华,见人没死,这才稍微松口气,对玉凌说道:“玉侍郎。镜楼有人来赎这个犯人。”
大凌例律规定,只要不是犯杀人放火,强抢掠夺那种十恶不赦的事,都可以用金钱按照罪责赎出,只要抓获那些范人的各部部门同意即可。
当然,这笔钱财定然不菲。
玉凌一听,嘴角弯笑,她早就预料此事,于是低头看着手中的牌子问道:“他们出多少赎人?”
“一万两黄金。”牢长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一万两黄金,是他干了二十年牢狱之职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大数字的赎金,那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根本想都想象不到的数字。
牢长本以为玉凌一听这个数字肯定可以即刻放人,谁知道玉凌看了一眼茗风华道:“跟他们来的人说一声,茗楼主的罪责,起码要二万五千两黄金才能放人。”
“二……二万五……五千两……黄金?”牢长被震得有些懵,一再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