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不住!你也没法子管这件事情,你只能火上浇油,让他们破罐子破摔!到时候,情况只会比现在更糟糕!”龙天玉紧紧的抱着舒墨,打破他所有的想法,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不是追究到底是谁是谁非,而是想法子如法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这是皇室的一大丑闻,一个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倾覆龙家的天下。
“那现在怎么办?”舒墨有些颓然的问道,冷静下来的他也现在不是找帝君质问的时候,只是,现在该怎么做?这件事情已经昭告天下了,整个帝京乃至整个帝国,甚至是全球都知道了这一丑闻,他们现在还能怎么做?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了,想到事情如何会展到这个地步?舒墨直觉的皱了皱眉头,都怪自己那个愚蠢的妹妹,怎么能做出如此没有水准的事情,将这样的不堪的事情昭告天下,还说什么狗屁的真爱,真爱就可以违背伦理道德吗?你想让别人只把你们当普通的人看,普通的男人和女人,可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也是有妇之夫?你和一个有妇之夫谈真爱,哪怕再是真爱,你也是个三儿!是个三儿也就算了,偏偏还要昭告天下,你这不是疯了么?
舒墨不得不说,他对这个妹妹很失望,以前,为了一个男人生活的没有自我,如今,更是蠢的不堪入目,他真的,没有见过这样愚蠢的男人。
“现在的事情还为明朗!”见他没有非要去找帝君质问,龙天玉终于微微的放松了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龙天玉沉着的开口说道,现在只是舒砚单方面的陈述,皇家还不曾回应,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谁也不能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假。想要缩小这件事情的影响,那就绝对不能承认这件事情,只是…。只是,如果这样的话,就要牺牲舒砚了,龙天玉看着舒墨,这样的话她并没有说出来,虽然,这个方法是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然而……舒砚终归还是舒墨的妹妹,这样的话她要是说出来,舒墨又该如何想她?
然而,饶是她没有说出来,舒墨又是何人?不用她提醒,他也知道什么方法对皇家最有利,可是……“你先容我想一想,我先回家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吧!”龙天玉上前一步,甚是担忧的说道。
“没事儿!”舒墨拍了拍龙天玉的肩膀,声音疲惫却温和的说道,“外面不定闹成什么模样,你现在身子不方便,就不要出去了,我晚点回来!”
“…。好!”龙天玉看着舒墨,愣了一下终是点头答应,声音乖巧的说道。
舒墨拍了拍她的肩膀,终是转身走了出去。
这边舒墨怒的不行,那边的帝君同样怒不可遏,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噼里啪啦的摔着东西,帝后站在一边,眉头微皱,神情淡漠的模样,冷言旁观这个盛怒中的男人。自己这一生算是没了,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的使命,那就是给这个男人生一个孩子,其他的再无其他的任务,女人总是容易把心交给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然而,这个男人,在得到你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要收下女人的心,是的,这就是女人的悲哀,然而,她很庆幸,自己很早的时候就苏醒了过来,没有在奢望自己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当然,也亏得这个男人坦荡,在她怀上天玉的时候,当她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这个男人便沉着冷静的告诉她,让她不要对他抱有幻想,安心做她的帝后以及公主的母亲,他会保住她衣食无忧以及无上尊荣。当时,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好似晴空霹雳一样,当她觉着最幸福的时候有爱人,有孩子,她以为自己最圆满的时候,得到这样的警告,当时的她以为自己快死了一样,突然之间在从云端跌落到谷底,之后,便向他宣告的那样,她就守着空房,寡妇一样,起初,她也是不甘心的,想着这人不了解自己,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好,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曾努力的表现自己的好,一年两年三年……直到女儿从出生到流利的说话,她终于死心,将自己锁在属于她的帝后宫殿,除了女儿不问窗外事。
她不恨吗?不,她恨,只是假装自己不恨罢了,幸而这人没有喜欢上别人的意思,夫妻两人就这样互看着孤独终老也不是不能接受。然而……如今却突然爆出这么大的一个丑闻,别的女人也就算了,偏偏……偏偏是女儿的小姑子,他到底将女儿的脸面至于何地?他自己不要脸,女儿女婿也不要脸了吗?
“谁让你来的?给我滚!给我滚回去!”帝君摔完了东西,看着站在门口冷笑连连的帝后,忍不住迁怒,过来干什么?是来看他笑话的么?嗯?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嘲笑他?“给我滚?马上给我滚?”
“你还是人吗?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帝后看着帝君,并没有将他的怒气放在眼底,现在生气了愤怒了?那当初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以后可能会有的恶果?
“你说什么?”帝君盯着自己的妻,一张脸狰狞的厉害,上前两步,双眼红,怒目欲裂的模样。
“我说你不要脸,做出这么肮脏的事情,到底有没有想过女儿和女婿的脸面该往哪里搁?”帝后看着他,虽然心中有点畏惧盛怒中的男人,然而,不知是因为心中的恨还是不甘什么的,致使帝后可以大着胆子回击。
然而,帝君是什么人?从来都是唯我独尊的,又如何能让一个女人,一个没什么作用的女人对自己指手画脚,抬起手,啪的一巴掌就甩了过去,丝毫不留情面。
帝后闷哼一声,直接被打歪了头,再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浮现出一个红肿的手掌印,便是嘴角都被打破了,点点血迹印在那里,帝后却不以为杵,嘴角勾着嘲讽的笑容,帝后直直的看着帝君,“呵呵呵……打我一个算什么本事?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说你不要脸吗?你有本事把每个人都打的闭上嘴巴……”
“你还说……你还说!”怒目欲裂的帝君,被说的恼羞成怒,直接伸手,一把掐住了帝后的脖子,疯了一般的嘶吼:“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唔……”因为对方的劲儿越来越大,帝后很快就不出声音了,就在她以为自己命丧于此的时候,怀着身孕的龙天玉终于出现在这里,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
“父君!父君你快松手!”龙天玉上前一步,想要拽开帝君掐住帝后的手,然而,帝君却像疯了一样,死死地掐着,眼中是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狠意,他绝对绝对不允许有人看挑战他的权威。谁都不能。
“爸,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而是想法子解决此事!你掐死了母后是想向外界证实舒砚说的话吗?”龙天玉看着自己的母后被掐的直翻白眼,终是放下了手,对着帝君大声的吼道。
原本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掐死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然而,现在,听得龙天玉这么一说,愤怒中的人终是回过神来,手一松,直接把帝后一手扔了出去,噗通一声,帝后便跌坐在地上,终于从桎梏中得到解脱的帝后,也顾不得摔疼的自己,只大口大口的呼吸的。
“你刚刚说什么?”帝后却不管她,只是转过身,看着龙天玉,黑沉着一张脸,甚是冷凝的说道。
“现在最要紧的便是打破外界对父君的看法!舒砚的言论只是她一个人的言论,谁能证明真假?如果是她精神失常胡言乱语呢?难道哪个女人随便一说她是父君的女人就是真的了吗?”龙天玉冷着眉眼淡淡的说道,“现在,父君和母后两个人经常一同出去参加会议,先打破舒砚那句,父君与母后感情不和的言论,至于舒砚么?无凭无据,真真假假谁又能确定!”
“……嗯!”帝君听了,沉吟半晌,终是点头应是,扫了一眼依旧坐在地上没有起身的人,脸色又冷了几分,语气也谈不上好,“还不赶紧下去,把身上痕迹给我尽快消掉!明天跟我出席外国来使的招待会!”
“……”帝后看了他一眼,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女儿使过来的眼色而闭上了嘴巴,她知道女儿的意思,她只是一个弱势的女人,想要和这个男人斗根本就不可能,既然如此,还不如乖乖听话,让自己活得好一点,然而……然而,虽然早就想通,心中还是气不过。
龙天玉将自己的母后从地上扶了起来,这才转身对着帝君开口说道:“我先陪母后去医治!”
“去吧!”心中不再如之前那般的愤怒,帝君对着龙天玉挥了挥手,便直接向内室走去,然而,刚转过头,便看见一地的狼藉,心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烦躁再起,在龙天玉他们离开之后,他便也走了出去,对着守在门口的侍官吩咐:“赶紧把书房给我收拾了!”
“是!”侍官低着头,甚是恭敬的应了。
而舒墨回家之后,和家人商量之后,终是得出了结论,那边是和龙天玉一样,决定牺牲舒砚,也就是他的妹妹。他们不能因为舒砚一个人而搭上他的前程以及整个舒家的命运。于是,一家人,在平寂了四五天之后,终是开口向外界声:舒砚,疯了!因为前不久一件凄惨的遭遇,所以精神失常,不定时的作,只是,当时之前作的频率并不频繁,而今突然加重,是因为前些日子受到了刺激,最后,还向广大媒体拿出了一份诊断报告,证明舒砚确实存在精神上的疾病。于是,这样一来,整个帝国瞬间就沸腾了,尤其是在帝君和帝后一起,恩恩爱爱的出席招待会,直接打破了舒砚那帝君与帝后感情不和的言论。
当然,也有胆大的记者对着帝君和帝后采访,都被帝君给轻松的给解决掉了,最后还来了一句,“是我的失策,身为帝君,因为整日的忙于政事,竟然忽略了身边的工作人员,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警示,以后,会定期的安排工作人员做身体检查,还有,希望大家看在舒秘书生病的原因,切莫过多的责怪与她!这定然也不是她的本意!”此话一出,帝君的形象瞬间得到扭转,当然,又红了几天,而舒砚,在网上则被骂成了狗。
于是,虽然皇甫卿和宁宗推迟了回来的日程,容颜和付婷却没觉着多么的难捱,这新闻就像一出年度宫廷大剧,一个情节接着一个情节,时不时的还来一个大反转,看的他们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常常,几个女人,容颜,付婷,皇甫湘还有瑶姐,四个人正好凑成一桌麻将,正好,四个人都是蹩脚麻将手,一边打着麻将一边聊着八卦倒也十分欢喜。
只是他们的麻将,在别人的眼中同样是一出戏,萧敬东看过一次,然后便喜欢上了看麻将这个职业,每次看他们打麻将,萧敬东就跟看喜剧片一样,那叫一个欢喜,一个个听牌都不知道,没胡牌的人却又能将自己面前的麻将推出去还一脸欢喜。于是,闲了的时候看上一看,还是挺不错的。而两只小宝的生活就要丰富多彩的多,空了就和两个外公去野营钓鱼,要不就缠着伯伯和干爸带他们游乐场玩儿,当然,很多时候是呆在梅林的屋子,梅林房间就是一个小型的枪械库,里面各式各样的枪支弹药都有,两只小宝甚是欢喜这些东西,没事了就去研究一番,两个人合作,将各式各样的枪拆了装装了拆,梅林不但讨厌,反而欢喜不已,这是不是证明后继有人了?得了空就教他们。
至于舒砚,从开了那个记者招待会之后便好像从人间蒸了一样的舒砚,此时,却躺在另外一个人的床上,当她光溜溜的苏醒,打开新闻,却看到自家人说她得了精神病的时候,整个人便疯了,疯子一般,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就砰的一声砸到对面的电视机上,砰的一声,正在播放的电视呲呲的几下,瞬间就黑了下去。舒砚坐在床上,一边撕扯着枕头一边疯狂的尖叫,精神病?哈哈哈哈……她是精神病?她竟然成了精神病了?哈哈哈……
“气什么?有什么可气的?这些舍弃过你的人,你也将他们从心底舍弃好了,等到有一天,你凤临天下,那些曾经舍弃过你的人,都将匍匐在你的脚下!”这时一道冷厉的声音传来,甚是淡然的模样。
舒砚看了过去,那个年老的肚子微微凸起的男人真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世界,好似自己真的是一个智者一样。嘴角微勾,原本愤怒中的舒砚终是慢慢的平静下来,“你说的话我可都急着呢,所有伤害过我的人,你都会替我摆平!”
“放心,我说的话自然会算数,只要你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去做,别说龙跃和皇甫卿,哪怕是皇甫卿的一家,都随你处置!”站在窗边的男人嘴角微勾,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舒砚应着,脸上渐渐的漾起怨毒的笑容,她说过,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不能有善果。如果帝君不能帮她报复那些伤害她的人的话,她就只能找别人了!虽然,这个人与帝君相比并不会少变态一些,然而……然而,为了报复,她什么都不管了!如今,皇甫卿和容颜,她的母兄,还有龙家那对父女,她……她都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在等,等待最好的时机,她知道,很多人都在等她现身,但是她偏偏就不出去,她要把整个帝京都给搅乱了,呵呵呵…。哈哈哈…。
其实,哪怕她不承认,但是,现在的舒砚确实病了,精神病,还是很严重的精神病!否则,又如何会如此的折腾?从一开始折腾到现在,除了赔上自己可又折腾出什么来?然而,哪怕折腾死,她这辈子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要么生,让所有颠覆她生命的人灭亡,要么死,用尽自身全部的不甘,将自己焚烧殆尽,她是扑火的飞蛾,哪怕明知会死,依旧选择的拼死一搏。
而皇甫卿和宁宗,比预计的时间迟了一周,两个人方才归来,两个人到达帝京的时候,正好是周五的下午,萧敬东开着车子特意前来接机,直接把两人送到了公寓,皇甫卿和宁宗留在F国的整整原因萧敬东还是知道的,此刻看他们面色红润神情正常的模样终于放下了心。
皇甫卿刚进家门,就看家几个女人坐在阳台边上,一边赛太阳一边打麻将。
“哎哎哎,你这哪里是胡牌呀,这不还没听了么?赶紧捡回去!”
“哦哦哦,我把这张看漏了!”
“哦买噶的,你不要老出这样的状况好不好?不然我们会以为你是故意的!”
“嘻嘻嘻……我们可是实在人,不要做这样的事情好不好,捡起来,赶紧捡起来!”四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哪怕皇甫卿和宁宗以及萧敬东进来了,除了容颜对他们挥了挥手,其他人根本就没理会。
皇甫卿的脸黑了黑,然而,看到宁宗的脸色之后,这才想到刚刚容颜还和自己挥了挥手,付婷只顾着将桌上的牌捡回去,看都没看宁宗一样,想到此处,皇甫卿的脸色瞬间好看了许多。
萧敬东将oss的手提箱拎到屋子里,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勾,显然十分喜欢这样的场景,因为,之前瑶姐一直要跟着他去上班,如今,有了夫人和小姐,再加上付婷时不时的找机会跑过来,瑶姐与她们熟了便也不坚持上班了,乖乖的呆在家中和夫人她们为伍,这样他也不用心疼她上班累了,虽然他现在需要在中午也公司公寓的来回跑,然而,当初,她在公司的时候,他一天也要来回来的跑很多趟,不跑又不放心,而今,倒是在公司的终是能安然的干活了,不像之前那般容易心神不宁。这四人,其中三人是孕妇,在一起,倒也可以相互照看。
对面的麻将局,最终在三分钟之后彻底的解散了,显然,哪怕是漠不关心那也是装出来的,打麻将的时候很明显就能看出来了,最不容易出错的容颜都出错了,至于原本就很容易出错的付婷,那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这麻将打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让人家小别的夫妻好好的聚聚呢。
正好,伦恩下班,过来接他的小媳妇儿了,本就把皇甫湘当宝一样对待着,如今皇甫湘怀孕了,那自然是宝中宝了,恨不能把公司的事儿都抛出去不管,而老道尔先生,在得知自己即将有大孙子的时候那叫一个激动,连连打电话让儿子带着媳妇儿回去,只是,不比问皇甫湘也知道她的意见,伦恩很是干脆的以怀孕不已长途旅行为由给拒绝了,说了,要么你自己来看,要么等孩子生下来你一起回去,老道尔先生没法子,一边骂儿子没出息一边也不敢强硬着要儿子带媳妇儿回来,只得想法子忙过一阵子亲自过来探望,只是现在走不开,因为他的小儿子汉斯,舒砚的那一通记者招待会上的言,自然也落到了汉斯的耳中,汉斯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差点没疯了,想也不想,就要来帝京,只是却被老道尔先生禁了足,老道尔先生在汉斯回去的时候,直接就让人收了汉斯的护照,所以现在,哪怕汉斯想马上飞到帝京,来到舒砚的身旁,他也是没有法子的,现在的他几乎举步维艰,然而,老道尔先生却好似他还不够难受一样,每日每日关于舒砚的新闻都拿给他看,尤其是网上那些谩骂,以前放任他不管,是想他终有一天会认清那个女人的面目,然而,现在,看他越陷越深,老道尔先生终是不能不管了!
“还有,当初你一直认为是你大嫂将她推进游泳池里的?”老道尔先生看着躺在床上绝食的汉斯讥诮的问道。
“……”汉斯扫都不扫他一眼,这是他亲眼看见的事情还需要他来说吗?
“你只是看到舒砚掉下去,而我却在上面书房看的清清楚楚!从一开始到事件结束!”老道尔先生知道他不信,没有半点生气,依旧轻松的说道,“你嫂子在游泳池边玩水,然后舒砚到了,两人说了几句,然后你嫂子就起身打算离开,这时候,你的喊声就传了过去,之后,舒砚就跳了进去!”
“你说这话好笑不好笑?大冷天的她自己往水里跳为的是什么?”汉斯冷笑,显然,一点也不相信自己老爸的话,哪怕是现在,他也不相信,舒砚是那样的人,她之所以会那样说一定有什么苦衷,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至今你还觉着你的嫂子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不是吗?”老道尔先生看着汉斯轻笑着说道。
“这是什么原…。”汉斯直觉的反驳,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便突然僵硬在那里,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老爹,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是书房里不止我一个人,管家也在!”老道尔先生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那当时为什么不说,反而现在说?”良久,汉斯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老爹,一脸认真的询问。
“如果当时我就和你说,你会相信吗?”老道尔先生扫了一眼汉斯同样认真的问。
“那你现在说了我就会相信吗?”汉斯看着自己的老爹冷笑,“我现在也不相信!我……。”
“随便你自己!”老道尔先生依旧淡然,一点也没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你是一个成年人,早就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我虽然是你的父亲,却不能管着你一辈子!护照就在你的书桌抽屉中,哪怕你一定要,我也不会拦着你!”老道尔先生说完,终是不在看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而留在卧室里依然躺在床上的汉斯,在愣了几分钟之后,终是快步的跑了出去,在自己的书房中,果真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自己的护照以及其他的所有证件,心中一喜,连忙拿了出来就跑回了卧室,开始收拾东西,在箱子里胡乱塞了一通,然后便砰砰砰的踩着楼梯走了出去。
下了楼,经过客厅的时候,汉斯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自然也没有忽略他眼中那对自己产生的浓浓的失望,汉斯停下脚步,将行李箱放了下来,对着自己的老爹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抬头,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老爹,语气真诚的开口:“我要去帝京把事情弄清楚,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了,就马上回来!”
“去吧!”老道尔先生挥了挥手,眼中的失望终于渐渐消散,心中终是满足,能有认清现实的勇气自然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