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皇子殿内,秦靖瘫坐在了被烈日烤的烫地地上,浑身却是冰冷的,面色白,“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赐死的旨意,可是这又有什么不同?
永世不得赦免吗?
为什么?
为什么可以这般的狠心?
在明明知道母妃她们是无辜之后,为什么还要这般狠心?
为了四皇妹吗?
还是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
父皇,你的心就真的这般狠吗?!
……
五皇子秦嵘从秦靖身边走过,嘴角含笑满怀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七皇弟连路都走不稳,往后还是安安分分地待在屋子里,别四处蹦跶的好。”
秦靖抬头看着眼前趾高气扬的五皇兄,心里没有被欺辱的愤怒,只是觉得可悲可怜,他很高兴吗?很高兴吧!可他不知道他越是高兴便越是可怜!
“你——”秦嵘忽然怒中心来,他这是什么眼神?!
“多谢五皇兄关心。”秦靖低下了头收回了目光,踉跄地站起身来转身回去,如秦嵘所言,安安分分地待在屋子里。
“晦气!”秦嵘恼道,可一转身,便又遇见了更加晦气的人。
四皇子秦烁。
比秦嵘年长一年的四皇子却比皇弟瘦弱了许多,脸上亦是一脸的病态,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似乎一阵风便可以将他吹到。
而在一年前,四皇子却是皇子之中最康健活跃的少年,鲜衣怒马名动京城,而如今憔悴如斯,其原因不说也知晓。
“咳咳……”一边咳着一边往前,似乎没见到秦嵘似得。
秦嵘怒极,“四皇兄这是要去哪里?”
“与你有关吗?”四皇子停下脚步转身,病弱的声音,却仍旧是当年轻蔑的眼神,随后便又转身继续往前,仿佛停下来跟他说了一句话已然是天大的恩德。
秦嵘更是气的浑身颤抖,抬脚便要冲上前去,他居然还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居然还敢!张家被灭,张贤妃这辈子都出不了冷宫,他秦烁还有什么本钱蔑视他!现在的他还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他!
“殿下!”身边的太监赶紧拦住他,“殿下,息怒,您息怒!”
“滚开,狗奴才!”秦嵘一脚踢开了拦着自己的太监,不过到底是停下来了,两眼似乎冒火地盯着前面的病秧子,“我就不信你能嚣张一辈子!”
都这个地步了还般嚣张,还看不起他?!
他以为他还是当年的人人称颂的四皇子吗?!
没了母族,有个罪人的母妃,他秦烁便是再有才华再有本事也翻不了身!
别说是他秦烁,就算秦恪他们也都翻不了身!
没了他们,他秦嵘就是长子,就是皇长子!
……
“殿下,都准备好了。”皇子殿的校场内,一个头花白的太监躬身对举弓的劲装少年禀报。
少年拉弓,利箭射出,直入靶心,艳阳之下,凛凛威风,“好!”
二皇子秦韶的箭术在诸皇子中从来都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