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蛮睁开眼睛,摇头道:“对游四郎这等人来说,但凡长安有的胭脂水粉他能没有么,公子要想真的送他一份大礼,切记那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李道玄正容道:“受教了。“
白小蛮这才继续说道:“你取纸笔来,我写一张秘方,相信可以打动这位游先生。“
李道玄急忙捧来纸笔。
白小蛮哗啦一声自铁桶中站起来,白腻如羊奶一般的肌肤上挂满粒粒红珠,蛮腰之下凝聚成一道溪流,自小腹上流下去,自玉腿与小腹交叠成的两弯缝隙里分成了两道,最后流入了酒池中的隐秘处。
她一手捧住****,一手挥笔写字,李道玄捧着纸不敢再看,低头等着。
等到白小蛮写完,李道玄捧着这个方子,忍不住感慨道:“白姑娘你可帮了我的大忙。”
白小蛮扔下粗豪毛笔,全身缩回了铁桶内:“没事请公子出去吧,”
李道玄拿着方子走到门口,已经听不到莺哥燕语的吵闹之声,他拉开门,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就看到一个曼妙的男子站在屋内南窗前,正自观赏那窗外的桃花,原来游四郎已经到了。
李道玄脚步重重的踏了下去,朗笑一声走进了屋子。
游四郎纤腰扭动,微笑着转过身来,款款道:“几日不见,李兄风采更胜往昔呵。”
这句话以一种柔媚的语气说出来,极为别扭。
李道玄却毫不在意,走到桌前,将手中秘方放下,伸手道:“游兄请。“
游四郎抿嘴一笑,温柔的坐了下来,双眸转动:“没想到就这么几天,李兄竟然成了这云裳小筑的主人。“
李道玄入主云裳小筑这件事似乎已经是长安城中人人知道的秘密。游四郎只不过是典客署令门下的乐师,竟然也知道了,难道是洛碧玑有意放出的消息。
李道玄只想了一下便笑道:“游兄说笑了,不过是聊以解闷的乐子,道玄并无什么长久的打算。“
游四郎微微露出失望之色,对李道玄这种心态不以为然:“李兄如今正站在长安这座大船最好的位子上,为何如此意气低沉?“
李道玄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道:“那么,如果道玄有心做一番大事,游兄愿意帮我么?“
游四郎惊诧的望着他,良久之后才出了一口气,却捂着胸口格格笑起来:“游某不过是一卑贱乐师,会几手拨弦弄调,记几新词旧曲,在典客署讨一口饭吃罢了。”
李道玄缓缓道:“游兄确实看起来胸无大志,以君之才貌,竟然屈身在典客署那个小地方。”
他说到这里站了起来:“若求进身之位,宫中有太乐丞这个位置。若为求财,乐坊名流一日千金。”说到此处话锋一转:“但道玄觉得,游兄是一位有大志气的男儿。”
游四郎已没了笑容,收敛起身子问道:“李兄为何如此说?”
李道玄望着他:“那日雀离寺一战见到游兄,我便很好奇了,这等秘密大事,为何你能参与,还有,常随没有告诉我是如何和你认识的,但我觉得是你在有意结交常随。”
游四郎眼睛眯了起来。
李道玄望向了窗外:“现在正是午间宴客的时候,皇上刚刚下了旨意,对龟兹国大加抚慰,典客署的左大人这个时候应该忙的很啊,在这个时候为何能放你出来?”
游四郎也站了起来:“李兄,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道玄转过身:“我觉得游兄绝非那典客署左某的禁脔一般的人物,反而像是身怀秘令,暗中查探西域各族的朝廷密探!”
游四郎愣了一下,忽然格格笑了起来:“李兄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不过你确是想多了,今日左大人染了风寒,正在府中休息。至于雀离大寺之事,也是巧合罢了。”
李道玄也是呵呵一笑:“那让游兄见笑了,请再入座。”
桌上的残酒小菜已经撤了下去,摆着一壶碧兰玉春清酿,还有时鲜水果与西域干果。
李道玄亲手为他倒了一杯酒,笑道:“刚才道玄无礼了,其实这次邀游兄来,却是有事相求。”
游四郎按住了他的倒酒的手,媚笑道:“先不要说,某来猜一猜,可是为了西羌部族的明珠姑娘啊。”
李道玄被他温湿的手摸住,下意识的抽了回去,只低头一笑掩饰过去。
游四郎嬉嘻一笑:“我猜的可是对了?”
李道玄笑道:“不错,但我更希望明珠姑娘到长安后,能去看一看她。”
游四郎后仰起身子,良久才道:“我可以试一试,但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做到。”
李道玄立刻将白小蛮写的秘方推了过去:“我愿意等着游兄的好消息。”
游四郎好奇的接过这秘方,打开只看了两眼就惊喜的喊道:“这,这是白大家独家养颜之秘方,这份礼可真是太重了,太重了呵。”
李道玄微微一笑:“君之所爱,吾之所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