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子旭撵走了小二,然后一屁股坐在老者对面,他抓过酒壶,大喝几口。然后看着老者的眼神,笑道:“阁下可是道衍和尚,姚广孝?”
那黑袍老者闻言惊得手中筷子掉落桌上,他仔细打量着对面的扬子旭,但是微笑而坐的扬子旭却让他看不出深浅。
“小二,给这位爷再来一坛好酒,一斤牛肉片。”扬子旭喊道。
不一会,那小二忙将好酒好菜端了上来,然后他就在那自斟自饮起来。
那老者掐指算了算,然后从怀中掏出几个铜钱,反复抛洒在桌上,他看了看铜钱,抬头看着扬子旭,丑陋的脸庞上一张大嘴咧将开来,露出一嘴黄牙,他道:“圆灭小师傅,我也认得你。”
扬子旭心中一惊,却面不改色:果然是你,传说这姚广孝乃是天机星下凡,有经天纬地之才,前知五百载,后晓五百年,辅佐朱棣取得天下,堪比管仲,乐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黑袍老者哈哈大笑,嗓音有如夜鸠嘶鸣,只震的他心中烦躁不已,他道:“我本是一游方僧人,前几日来得少林寺。听得主持说寺中神僧收了一小僧,天资聪慧且桀骜不驯,尘缘未了,故赐他法号圆灭。今日在这酒家得见阁下,吾猜想,这少林寺能如此不守清规者,定是那圆灭也。”
扬子旭闻言,脸上一红,暗道:又你奶奶的是一个神棍,骗子,明明是主持告诉你的,你还假装撒铜钱占卜此事。
“圆灭小师傅,你又如何知晓老衲的?”那黑袍老者品了一口酒,问他道。
扬子旭冷笑道:“倒是巧了,我也是听主持说,有一游方和尚来道寺中,一身黑袍却不着僧衣,所以方才知晓。”
那老者闻言,哂笑几声,他唑了唑牙花,说道:“哦?可是这俗名,除了父母与师傅,并未曾报与他人,你又从何得知?”
扬子旭不禁叫苦,妈的,我为何要说出他的俗名,这姚广孝是等到几年后,朱棣起兵造反时候才名扬天下的,我现在要是说久仰大名,肯定是胡说八道。哎,这个慌是圆不上了,怎么办是好呢?
那老者见他踌躇不语,也不为难于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我也知道你有事要问我,这腰牌与你,你拿去领悟吧。”他说着,将腰间那块腰牌摘了下来,递了过来。
扬子旭看着那块腰牌,上面的‘姚’字,猛的刺中他的心神,这不就是没穿越前,自己家里养的那条狗从河中叼起的那块牌子吗?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黑袍老者就把这黑色牌子放在他的手里,杨子旭看着那熟悉的古纹和姚字,心中祈祷,后面可千万不要是那几个字,可是手又不听使唤的将牌子翻了过来。
但见那熟悉的几行字映入眼帘:“子旭是峰,峰非子旭。得此牌日,缘定今生。”他看了后,身子像卸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在椅子上,
原来这牌子是姚广孝赠于自己的,那又是何人将这牌子仍在自己门口的小河里呢?这破牌子是什么做的,能几百年都保持不会腐烂。
那姚广孝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他说道:“这腰牌非木非金,乃是西域的犀牛角所制,此物能避水克火,百邪不侵,你与我也是有缘分,就当送与你了。”
杨子旭想到十年前穿越到这的时候,身上所有东西都完好无损,唯独这块牌子不翼而飞,于是就问他:“这牌子是你的?“
姚广孝摇了摇头说:“我出师下山的时候,师父告诉我,哪日你得到一块刻有姚字的黑色牌子,你就去寻一个见面就直呼你俗名的小和尚,然后将牌子交给他,他看了自然会懂。“
“那你是什么时候得到的?在哪得到的?“杨子旭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