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这辈子都完了吧，他已经四十五了这个时候进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出来的那一天。

余安暖醒来已经是五天后，鼻息间满是消毒水味，病房里昏暗不已，窗帘紧闭着她睁开眼就那么看着乳白的天花板，看着看着就犯了直。

余安暖侧着身只觉得后背一阵阵绞痛，后脑勺也时不时传来刺痛感，让她整个人意识都缓缓模糊起来，却怎么也睡不着。

顾墨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余安暖侧躺着，那张苍白的脸色也略微比送来时好多了，悄无声息的松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动作自然的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正常的温度让他眉头舒展。

从那么高处跌落下来她很幸运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只是有些脑震荡，背后被擦出一到略微有些长疤痕，并不会留疤，只是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子就能出院。

“陆志远他们怎么样了？”待疼痛感缓了缓，余安暖才率先开了腔。

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她的声音虽然清冷但却夹杂着些许罕见的柔软。

“陆志远死了。”顾墨生冷硬的脸部线条深藏在昏暗的房间内，他看着闭着眼因为疼痛语调缓慢的余安暖，昏暗的光线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死了？

闻言，余安暖蓦地睁开眼看着面前的顾墨生诧异道，“怎么可能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