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映刚巧拿了文件夹要走,秘书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个信封,说:“陆总,刚才财务部的人来了,说这是苏窈这个月的工资,让你带给她……”
她捏着信封里那一沓有些厚实的人民币,着实有些难开口,也是搞不懂财务部的人,人家一个豪门阔太太,会差你这万把块钱么?说不定人家陆总在家里,百千万零用钱的给呢。
可转念一想,人家要不要是人家的事,你做没做到本分,那就是你财务部的事了。
陆东庭看了看那专门装薪水的信封,眼里竟然漾过一抹笑意,转瞬即逝,扣扣桌面说:“放这儿吧。”
姜初映刚才没放过陆东庭脸上的变化,以前她一直觉得甚至是肯定的想,陆东庭跟苏窈结婚,是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的,一段目的性太强的婚姻,总不会进行得太顺利。
但陆东庭对苏窈的态度,让她心中生出一种钝钝的感觉,因为她从未在他身上得到过的是——柔情。
对,是柔情。
苏窈对他来说,终归是不一样的了么?
姜初映如鲠在喉,凤眼淡淡看了看他,再也没多待一秒,拿着东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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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庭今天准时下了班,开车回到家,却没在家看见苏窈的影子。
问张婶人去哪儿了。
在厨房做饭的张婶闻声拿着锅铲出来,说:“刚才接了电话就出去了,说就去趟小区外面的咖啡厅,待会儿就回来了。”
陆东庭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到卧室,将黄色的信封随手扔在床头柜上。
准备换衣服的时候,摸到手机,又先给苏窈去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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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接到陆东庭电话的时候,她正跟坐在自己对面的梁韵蓓大眼瞪小眼。
“喂。”
“在哪儿?”陆东庭明知故问。
“就在别墅区马路对面的咖啡厅。”
然后听筒对面便是断线的声音。
梁韵蓓搅了搅咖啡,严肃中生出一抹笑问:“谁的电话?”明明都已经猜到,却还是要多嘴问一句。
苏窈说:“我先生。”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用这样正式却显得亲密的词来称呼陆东庭。
一般有事业的豪门太太,身上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强势,梁韵蓓穿了一身暗红色花卉印花套装,头盘得一丝不苟,风韵犹存的脸上,除了眼角有几条细纹,整个人看起来还算年轻。
梁韵蓓呵呵笑了两声:“看来你们感情挺不错的。”
其实苏窈也刚坐下不久,梁韵蓓却迟迟未说明来意,约她出来的理由是:“刚巧路过这里,许久没见了,出来谈谈吧。”
苏窈从来就不相信什么打从儿子前暧昧对象家门前路过,要约出来叙叙旧。
说叙旧,当然就是曾经见过面的意思,在秦珩向她摊牌的两天之后,这位看起来雷厉风行的干练太太曾经约她说过一番话。
大致就是,你不要再缠着我儿子,否则非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苏窈还是有傲气的,当时也没所畏惧,当即回了句:我跟他什么都没有过,也不稀罕,你要给我什么颜色看,不好看的我就不看了。
梁韵蓓被她的厚脸皮和牙尖嘴利狠狠地气了一把,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昨天苏西溪和秦珩订婚礼的时候,两人打过照面,谁也没理谁,倒没想到她亲自找上门来了,看起来竟然还和颜悦色的。
苏窈看了眼时间,她的掐点回去吃饭,便开门见山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韵蓓也不婉转,直说:“哦,没什么,就想问你,你跟我儿子还有没有来往?”
---题外话---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