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考究的黑色西服,看不出牌子,但看得出来是那种很讲究的大牌。
大约是他不经意散出来的不怒自威的气场,又或者是他脸上唯有岁月才能酿出来的沉稳跟举手投足之间不容侵犯的上位者的气势,竟生生逼的众人让出一条道。
他在以澈和林锦臣面前站定,高深莫测的眼眸凝着近乎妖娆的男人,嗓音性感沉稳,“不管我接下来说什么,你都要相信,你是我儿子,永远不会变。”
林锦臣半眯着眼眸,听他这么说其实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头炸开一条细微的裂缝,很轻的痕迹,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林远松看向以澈的眸光温柔的像是揉了淡色的光,声线沉稳,“让你受苦了,”像是没有看到周遭各异的神色与目光,俊美如陈酒的脸庞勾勒出柔和的笑意,“我的女儿。”
周遭轰的一声炸开。
如果说之前不管是网传还是别的渠道得到的消息毕竟都是没有经过证实的小道消息,如今林远松亲口证实,众人还是免不了震惊。
既然是亲生女儿,那么也就坐实了乱一伦的罪名。
一帮人脸上明显闪着跃跃欲试的兴奋,但是看着眼前男人即便不言不语周身都溢着久经商场世俗所散出的不怒自威的气势,莫名的有些小小的胆怯。
一人压着心头难言的激动,率先出声,“请问林董,既然苏小姐是您的女儿,那么她和林少这个时间点出现在酒店这种地方,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远松掀了掀眼皮,淡淡的朝说话的人看过去,他的眼神很平静,甚至算的上平和,一如他惯有的儒雅的风度,但那人偏偏从那眼神里看到一种刺骨的寒凉,几乎在瞬间就将他凝结成冰。
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以澈手中握着的话筒,以澈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他亲口说出的消息太过震撼,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有些许的走神。
捏着话筒的手指很用力,骨节有些泛白,全身的血液好像跟着思维都停滞了,居然死死握着话筒没有松手。
对面一直看着她的林远松唇角染了些不明显的弧度,五官和轮廓愈柔和,“你可以松手的。”
以澈像是才意识到什么,收紧的手指蓦然松开。
低淡温和却不容置喙的嗓音在并不安静的空气里缓缓散开,“我的话只说一遍,说完之后我不希望有人再对我的儿子和女儿指指点点。”
原本有细微嘈杂的声音突然凝滞,整个空间安静的唯有男人沉稳的呼吸沿着话筒传来。
“如你们所见,这位苏以澈小姐是我林远松的亲生女儿,而锦臣,”男人的视线从以澈身上收回,落在身侧俊美妖异的容颜上,“是ES总裁江墨北先生的一母同胞的弟弟……”
劲爆。
像是平底突然炸起的惊雷,将一帮人的思维炸的混乱。
就连林锦臣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庞上都铺着不可置信。
他想过,他可能不是林远松的亲生儿子,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江墨北的弟弟。
是了。
难怪之前林远松知道江墨北结婚的时候不让他再打以澈的主意,后来也不让他跟江墨北计较。
他还以为江墨北是他的私生子。
原来是怕他们兄弟自相残杀。
一帮记者还停留在那个消息里没有回神,林远松却仍在说,他的语气很平,像是在淡淡的叙述,偏偏那平静里藏着不需要深究就能挖出来的疼爱。
“现在我的女儿已经离婚,只要她愿意,我现在就可以为她和锦臣订下婚约。”沉稳儒雅的五官敛去如玉的色泽,陡然迸出噬骨的冷冽和森寒,“至于你们所说的乱一伦,从始至终都不成立。”
以澈几乎是呆滞的站在那里,根本无法消化林远松给出的信息。
林远松唇角含笑,看着同样一脸震惊的林锦臣,声线四平八稳,“锦臣,你愿意替我照顾我的女儿吗?”
林锦臣只觉得喉间干涩,愿意两个字几乎要冲出嗓间,漂亮的眼眸看向一旁仍旧有些恍惚的以澈,薄唇动了动,“爸,以澈受了惊吓,我想先送她回家休息。”
林远松斜斜的觑了眼以澈明显不在状态的神色,“好。”
隔天,铺天盖地的乱一伦艳照被一场盛大的豪门秘闻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