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茉莉也不怎么关心,窝在家里倒时差,颇有一股把床睡塌的架势。
搁在床头的手机一直在震,手指扯过柔软的被褥蒙在脑袋上,似乎还能听到嗡嗡的声音持续不断的震动着,手臂探出去摸了好半天,才摸到桌子上的手机。
眯着眼睛看了看亮起的屏幕,是一个没有标注的号码。
她也没有多想,手指滑开接听。
嗓音因着染了睡意的缘故格外的慵懒和沙哑,“谁呀?”
那端静默了几秒,跟着是男人豪爽利落的声音,“陈茉莉你死了?说好来接我的,老子等你一个小时了。”
陈茉莉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那端便只剩嘟嘟断线的声音。
看了眼屏幕上的数字,整个人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完蛋了。
快速的收拾好,然后简单洗漱了下,也没化妆,顶着素净的脸蛋就出了门。
站在电梯门口,颇有些烦躁的看着跳跃的极其缓慢的红色数字,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跟着出来的是一身淡漠气息的男人。
陈茉莉迷糊的周期还没醒,懒懒的打招呼,“郁总好。”
郁琛仍旧是一身笔直又清贵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衣和西裤,眼神淡漠冷寒,磁性十足的嗓音很低沉,秉承他一贯惜字如金的作风,从嗓子里泻出一个简单到没有内容的音节,“嗯。”
直到男人出去,电梯门缓缓合上,狭窄的轿厢里似乎还残留着男人凉薄清冽的气息,陈茉莉才恍然惊觉,他居然会在她所住的公寓,还出现在她住的楼层。
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过来找她的,那么,只能说明他也住在这里。
只是之前从来没见过他。
关于这个问题,她也没有多想,毕竟想他这种进账以分秒计算的人多几套房产挑着住也不足为奇。
机场,陈茉莉在大厅扫视一周,并没有现要找的人的身影,刚想摸出手机拨电话,便被一股突然的大力直接带进了怀里。
很容易辨别属于男人的怀抱,炙热有力。
想也没想,微微侧身,扬手,一个巴掌就朝身侧扇了过去。
没有预料之中的手掌接触皮肤的声音。
修长覆着薄茧的大手直接扣住了女人皓白的手腕。
随之响起的是男人调侃的声音,“花花,你迎接我的方式可真是粗暴呢,爷喜欢。”
漂亮又精致即便没有化妆依然能够勾魂夺魄的眼眸跳跃着危险的暗芒,陈茉莉咬牙道,“你他妈别再叫我花花,”用力压了压心口那股几欲冲破胸腔的怒气,“你每次叫我花花我都会以为你在叫一条狗。”
萧泽,“……茉莉可不就是花么。”
陈茉莉生气的瞪他,咬牙一字一顿的威胁,“再、说。”
关于陈茉莉的名字,是因为她爸爸和妈妈是因为茉莉花而相识的,她妈妈特别喜欢茉莉,所以家里开出一大片茉莉花田,一直是她妈妈亲手打理,后来生她的时候因为难产过世,她爸爸索性直接给她取名茉莉,以此纪念过世的爱人。
年少的时候不懂事,总觉得陈茉莉太俗,没少抱怨嫌弃,后来长大些才明白,那不过是爸爸一些藏在心底的寄托而已,她也就不在纠结这个名字好听或者难听了。
但是,每次萧泽叫她花花的时候,她都恨不得掐死那个狗日的。
萧泽看着那张明艳艳的脸蛋因为气愤而红润的可口,俊美的五官酿出的笑意更深,“走,带爷去看看花花的狗窝。”
陈茉莉被他揽在怀里,靠在他身侧的手臂动了动,手肘直接抵在他的小腹,男人唇边漾着得意的笑容,大手撑住了她抵过来的手肘。
陈茉莉笑了笑,退开一步的距离,穿着浅色女仔裤的长腿直接朝他下身踹过去。
萧泽迅速躲开,跟着响起的便是夸张的叫唤声,“你这是要毁老子后半辈子性一福啊!不怕守活寡?”
陈茉莉扭头就走,萧泽长臂伸出去直接搭在她瘦削的肩头,带着在部队养成的粗狂又豪迈的气势,“说真的,宁烨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干脆从了老子得了。”
小麦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俊美的五官勾勒的笑意爽朗又明亮,“我肯定比他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