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不饿啊？”陆小余起身，准备去做晚饭。

“饿……”董郁庭轻叹一声，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却是不动，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但是现在没气氛吃了呀。”

陆小余不自在地在他怀里扭了扭，“我不是说那个……”

“嗯……”董郁庭的喉咙里溢出一声难受的声音，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不要乱动。”

陆小余窘迫极了，连呼吸都不敢大力。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董郁庭征求了她的意见，点了支烟。

陆小余侧头，隔着薄薄的烟雾看他近在咫尺却仍旧不真切的脸，下意识抱紧了他的手臂。

感觉到她的情绪，董郁庭垂眸看着她笑，“怎么了？”

陆小余摇摇头，半晌，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说我是你第一个爱的人……”

一个带着烟草气息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唇上。

董郁庭看着她的眼睛，“嗯，第一个。”

心里像是抹了一层蜜般甜，甜得她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可她还是忍不住问，“那王茉西？”

董郁庭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没有说话，陆小余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咬了咬唇，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心里后悔。

没想到，董郁庭却突然开口，“喜欢肯定是有的，不过对她更多的是责任吧。那时候年纪太小，根本什么都不懂，在一起久了，就成了习惯，也成了责任。如果不是她背叛我们的婚姻，或许，即使现在遇见了你，喜欢了你，我也只会将这份喜欢放在心里。我和她结了婚，就对她有责任，责任比爱更重要。”

他很少一次和自己说这么多话，还是敞开心扉的话。他说得很真诚，陆小余也一点都不难受，他说得没错，责任比爱更重要，两个人结了婚，就对彼此有了责任，对婚姻有了责任。如果两个人有了孩子，那么孩子更是最大的责任。董郁庭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这一点，反而让她觉得安心。

陆小余低着头拨弄他的手指，轻声问，“那你现在对我也有责任了……会不会一辈子都对我好？”

粗粝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被迫迎视上他的眼睛。

董郁庭看着她，目光依旧是深邃，可是这一次她却看懂了里面的情绪。

“我说过，只要你好好爱我，我命都是你的。”

一颗心被他强有力的情话融化成一滩水，将她包围。

陆小余抱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心脏跳动的声音透过他的胸腔微微震动着她的脸。

陆小余没有说话，偷偷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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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董郁庭先起了床。

陆小余早上没事，可以十点以后再去公司，躺在床上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站在衣柜前，脱下了睡衣，将衬衣穿在了身上，陆小余翻了个身，用手撑着脸静静地看着他。

听到身后的动静，董郁庭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笑了起来，“早餐在桌上，你起床之后记得吃。”

陆小余没有说话，看了他半晌，他正准备说话，她突然冲床上跳了起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到他面前。

纤细白皙的手指抚上他的领带，而后有些笨拙地给他系好，调整了半天也没有调整出她想要的状态，有些懊恼地咬着唇。

董郁庭垂眸，也不管早上的会议有多重要，会不会迟到，默默地任由她折腾自己的领带。

陆小余终于无奈地松开了手指，仰起脸沮丧地看向董郁庭，“算了，太丑了，你自己来吧——”

话刚说完，后脑勺便被他的手掌按住，一个缠绵的吻便带着须后水和牙膏清新的味道迎面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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