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自知之明。”

苏似锦说话认真起来，还是挺伤人的。

封栗对苏似锦倒是有了新的认识。

如果以前要是谁跟她说，苏似锦说话能噎死人，她一定不信，她家似锦温柔得不像话，能说出什么噎人的话。

今天算是见识了。

一直以来的隐忍，绯闻，终于让藏在身体中最原始的本性爆，或许现在冷漠尖锐的人，才是真正的苏似锦。

非常霸气。

封栗送顾如初回去，苏似锦跟顾如初不熟，找不到话聊，加上季曼萱是顾如初的经纪人，一时半会儿，顾如初也没心思说话。

车厢里很安静，快要抵达稷下公寓，顾如初开口了，“虽然我一败涂地，还是要谢谢你的配合，让我彻底死心。”

苏似锦微微睁开眼睛，轻笑，“季曼萱原本握着一把好牌，却将好牌打烂了，顾晚跟你，这么好的朋友。”

“她要是待你们两人多一点真心，今天也不会闹成这样。”

顾如初苦笑，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我一直知道曼萱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一直催眠自己，或许只是一时的利益熏心。”

“然后我的放纵让她变本加厉。人心不足蛇吞相，季曼萱也算恶有恶报。”

苏似锦，“你很伤心。”

“我跟她在一起呆在国外很多年，相依为命，要说没点感情，怎么可能。”

“金钱改变人性。”顾如初苦笑，“但是她太贪婪了。”

这一路上，几乎都是顾如初一个人在说，苏似锦当一个安静的听客，苏似锦对顾如初的第一印象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

但这次之后，反而觉得顾如初跟顾晚一样，很真实的一种人，不禁带着几分欣赏。

送顾如初到家，封栗跟她在回紫郡府邸的路上，封栗不解的问，“顾如初混到今天的成就，能带给季曼萱的金钱已经不少了吧，你说她到底图什么？”

“图一个虚无缥缈的头衔。”苏似锦冷笑。

“头衔？”封栗不解，“类似于第一经纪人名头这种毫无实际用处的头衔？”

脑子有病？

苏似锦点头，“没错。”

封栗简直没法理解，“这个拿来有什么用，我倒是挺好奇的，季曼萱追求这种东西是准备跳槽么？”

“有个头衔确实很好耶很容易进入大公司，她想带几个艺人？难道等着顾如初不听话了，就换人带么？”

“若是她早就存着这样的心思，那么这个人就太渣宰了。”

看着义愤填膺的封栗，苏似锦轻笑，“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第一经纪人的头衔？这么没追求？”

“我觉得那种东西不重要呀，我没想过在跟你以外的其他明星，所以那个头衔拿来也没用。”

听着封栗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的话，不感动是骗人的。

想到季曼萱，苏似锦从后视镜盯着封栗的眼睛，“封栗，有你真好。”

“你少跟我灌迷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