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营子办公室的报警器会显示房间号的,所以大堂经理按照二营子的吩咐,带着几个安保部的人过去了。那位奇怪了,二营子咋不过去呢?先让手下过去看看,探听一下情况,然后再说啊。不能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就让老大先出头了啊,得有后手才行的。所以,二营子是点燃了一支烟,淡定地坐在大堂里等候消息了。
阑珊,很有意境的一个房间号,意兴阑珊吗。
来到了房间门口,大堂经理拿过门禁卡一挥,门自动打开了,几个人就冲进去了。
“喂喂喂,你们是什么的干活?你们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啊?”柴桦有点急眼了,这身上只穿着一点式(裤头)啊,怎么能见人啊!
“喂喂喂,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好说不好听的!”
上面是谁说的?柴桦啊,谁还能说出这样脑残的话来呢?别忘了,柴桦可是又脑残症的。
听了柴桦的话,大堂经理和几个保安都懵了,这特么是不是个脑残啊?刚才的话应该我们说才对啊!
“嗯,这个,孤男寡女的,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奸情啊?”大堂经理有点口不择言了。
“喂喂喂,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啊,这位女士都不认识呢,我们能有什么奸情啊!”柴桦大声辩解着,脸上是坏坏的笑意了。
“这个,我怀疑你们是卖淫嫖娼!都送派出所去!”大堂经理也吆喝着,声势很浩大,旁边的几个保安也是咋咋呼呼的,样子很是正义凛然。
按照玫瑰大酒店洗浴中心安保中心的防公安演练预案,如果现疑似公安的人,就按照这个套路来,给这个公安扣上嫖娼的帽子,让你自己倒霉!
“不要不要,我坦白我坦白。”小凤叫起来了,就这句“我坦白”直接让柴桦脸都黑了!
这也太拼了吧?对待可疑的人竟然用这个手段,这样太狠了吧?连洗浴中心的小姐都搭进去,也得把我搞进去啊?
“高,实在是高啊!”柴桦把大拇指竖起来了,连连夸赞了。
“谢——,嗯,这个什么,把这两人都带下去!”大堂经理听到柴桦夸赞,先是脸上一阵喜悦,然后又迅速拉下脸来了,因为他意识到和柴桦是对立的关系啊,咋能让对手一夸奖就不知道姓什么了呢?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自己走自己走,不劳烦各位了,不劳烦各位了啊。”柴桦是很轻易地将来拉扯他的保安人员给拒之身外了。
一个保安对于柴桦竟然敢于抗拒他们,感觉非常伤自尊,于是抬脚朝着柴桦就踹过来了。要知道,其实这些保安大多数是二营子从耿桥带过来的小混混们,耀武扬武惯了,哪能把柴桦放在眼里啊。
没有想到啊,那个保安一脚踹来,柴桦是不躲不闪,迎着那一脚,他也上脚了,两脚相逢,力大者胜,那个保安啊的一声,直接向后摔倒了,头撞在了墙上,好悬昏死过去。
我靠,这是干什么是?反了?在玫瑰大酒店谁还敢翻天吗?
大堂经理有点恼了,这特么是什么人啊?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吗?
“给我打!”大堂经理一声喝令,那几个保安是一起动手了,结果呢?结果自然是简直就是砍瓜切菜一样了——一眨眼功夫全部被柴桦放倒了!
“给我站住!”柴桦朝着惊慌失措窜出去的小凤喝道,其实他是吓唬小凤,故意的。
一把揪住了大堂经理的耳朵,柴桦很生气,“我好好的按摩呢,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打扰了我不说道歉,还特么的要抓要打的,没有王法了吗?没有法律了吗?”
大堂经理的耳朵被揪的生疼啊,龇牙咧嘴的,一个劲儿的叽叽歪歪着,心里这个憋屈啊,我今天这是犯贱啊,把他带下去就行了,非得打什么打啊,这不是自己找打吗!
“谁让你来找事儿的?你为什么要打扰我的好事儿?”柴桦对这些家伙为什么要来找自己的事儿很纳闷,必须弄个水落石出才行啊。
“没有,没有别人,我就是来查房的,啊,真的啊。”大堂经理惨嚎着,但是就是把事儿揽在自己身上,强忍着耳朵的剧痛啊,因为不说真相是挨揍,说了真相有可能会没命啊——那二营子可不是善茬儿啊。
“把他放开!是我让他干的!”一个极度阴寒的声音传过来,紧接着一个乌黑的枪口对准了柴桦的脑壳了!
“耿总救我啊!”大堂经理看到了来人就像看到了救兵了一样。
来人是耿总?这是哪位啊?不是别人,正是二营子啊,他是耿桥镇的,姓耿。
二营子见大堂经理上去半天了还不下来,有点心烦了,忽然看到头牌小凤惊慌失措地从客房区窜出来了,心下知道肯定是出事儿,不禁骂了一声“一群废物!”带着一个手下就奔着客房区而来了。
“看淡生死,不服就干!”这句话正萦绕在二营子耳边呢,好好看会儿书呢,却出事儿了,就不能有片刻清闲吗?偌大个玫瑰大酒店,就容不下我看书的一个地方吗?
麻蛋,待会这个家伙要是不服的话,当场干挺——二营子心里对柴桦判了极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