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不能和我们一起?你知道这是一场必赢的仗,皇上也不会容许他输,他愿许你一个皇后之位,荣华富贵,天下尊贵,都不及回家么?”阿商再问。
“可我想轻松一点啊……”艾婉慢慢打开机关,道,“你、刘乃、皇上,你们太复杂了,还有太后,还有这些事,我只要想到你们,我就心累,我想轻松一点的办法,只有离开你们,并且……不再见到你们!!”
说穿了,他们在艾婉心里,都是“危险”“防备”“复杂”的代名词,他们能捧她,也能摔了她,她又不留念权位,何必忍受这种罪。
何况,做皇帝的女人之一?呵,这她从未想过,哪怕她现在已居妃位,但她从未有一天模糊过自己真正想要的。
正因为那么坚持,才时时刻刻记得去赢取皇上信任。
“你不放我?”
“不放。”
这是艾婉回答的最后一个问题,走出了石门,艾婉通过暗道,离开了这里。
谁也不知道,那一年她便是在这地宫里整天学习。整天隐忍,直至终于见到外面的阳光,被送往帝王身边。
所以无意间,发现了这地宫的另一条路,是让她无比高兴的。可笑的是,让人建这地宫的太后却不知道,真是……艾婉摇了摇头,趁着夜色昏暗,戴上了帽,迅速走向自己宫殿。
……
烛火灰灰,合着那地宫死人牌位,一切显得阴森而幽暗。
阿商倒退两步,目光定格在肯定是她所放至他身旁的那抹面皮,刘煜的面皮,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娘娘,臣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可你却已不想再听,今晨朝堂,皇上已为你与云家而战,与朝堂而战,既然君王已有所付出,还是这此坚定心志,你以为,你想不要就能不要的么?”
欣然宫内殿,一片安详。
窗外的月光在今夜很是清冷,艾婉褪去一身寒衣,在刘清身边慢慢躺下,却不及闭上眼,熟睡的男人忽然压着她的手腕覆在了她的身上。
艾婉惊呼一声,讶然的望着刘清,刘清却只用才睡醒的声音慵慵懒懒的喊:“婉儿……”
“嗯。”艾婉望着刘清,不知他要做什么。
深夜危险。这是她脑子里即可浮现出的四个字。
所有人都说:他要她做他的皇后,她却不知道,她有何本事他看上,又在何时他下了这个决定。
“皇上……夜色还深,明个儿你还要上早朝,你赶紧睡下吧。”
艾婉声音沉静,眼色无波,可这张柔弱的脸,却是最硬的一道墙,看不到半点真心。
刘清问她:“婉儿……到朕身边那么久,可对朕,有过一丝真心?”
艾婉眼色骤然有些发冷,他什么都知道,却把她蒙在鼓里,他可有过一丝真心?
当刘煜的时候,他心系天下。
当刘清的时候,他顾及大局。
对她,他觉得适合做他皇后,有点看上了,便觉得做他女人也不错,什么真心,他们之间哪儿来的真心?!
“有,有真心的。”曾经有过。而你一刻都不曾有。
如今,你有了,我也不要了。
艾婉望着刘清,深刻知道他们距离犹如飞鸟与鱼,他那么聪明,总有一日会明白,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他,他想要的也终究不是这样的她。
他们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