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打自己人,不但省力,而且更加准确。只有自己人才了解自己人啊!”罗思宇笑笑。
温少阳看陈妙计他们出去了很久,于是出来找人。出了门口就看见艾小曼他们在楼梯上有说有笑。
“你们怎么出来这么久啊?”温少阳向他们招手。
“我们这才刚出来~正准备去茅房呢。”吴秀才搭着陈妙计的肩膀,又准备开溜了。“走!上茅房。”说着,赶紧把陈妙计拉走了。
温少阳只好把我请进去。我又在里面待了半个多小时。疲倦的张望着四周,在这种场合的人都很能玩。温少阳玩的也很嗨,扭动着身躯跟随着音乐节奏摆动着。台上的旦角唱着:‘……’唱完。台下激情互动着。
我看了看自己右手边的一个大姐,大姐很兴奋的跟着互动。
“看见没有?那几个是书生。”那个人突然靠近我的耳边说。
我观察了一下不远处的几个穿着书生的衣服。书生还挺多的。但是就是太吵了。“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读书人?”
“看他们的服饰就知道了。”那个人得意的笑了笑。
我看着那个人的笑,想起了二哥(刘启贤)。二哥平时虽然极少会笑,但是他的笑容是很灿烂、很阳光的。
我时不时看看大门口,看看陈妙计回来了没有。我望着那群疯狂的书生,心里突然很失落。‘书生都那么能玩?顶多才几岁啊?看他们的样子也才14、15岁,都未成年呢。社会的趋势,我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我自己不合群罢了。但是我还是可以选择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偶尔迫不得已的应酬,要来!’我这样想,不禁叹了口气。看着那些戏子在台上扭,我只是笑笑。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笑代表着什么?笑笑人家,再让人家笑笑而已吧。
人生在世有几个真的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呢?有几个真的可以完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有几个真的有自己特别喜欢执著想做的事情呢?有多少呢?往往猜得到开始猜不到结局。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所以形成各式各样的局面。
我趴在桌子上都乏了。吴秀才和陈妙计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几个男人又玩了几把,吴秀才替了陈妙计又喝了两杯,还试机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偷偷的把我杯子上的酒换成了纯绿茶。我看着吴秀才狸猫换太子的整个过程,不禁偷笑。
刘启贤脱掉外套披在沐雪的身上:“你就这么作践自己吗?”
沐雪抬着梨花带雨的脸,望着刘启贤的脚。她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
“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还奢望别人会爱你?”刘启贤冷冷的说着,一边还带着一丝怒气的冷笑。
沐雪流淌着无助和悔恨的眼泪,无声的抽泣着。“我还能怎么办?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痛苦。”此刻的心情无比痛苦,想想曾经罗思宇对自己是那样的温柔。
“想要得到别人的爱,先你也得看看你自己有什么?你有什么值得别人爱?如果什么都没有,自己又不爱自己,呵~”刘启贤冷笑:“倘若真的喜欢凤凰,你必须保证自己是棵梧桐树,只要你的树枝够结实,你还怕凤凰不来?”
“可是我不是梧桐也不是凤凰,我是一只小麻雀。”沐雪出低哑撕心裂肺的呜叫声。
刘启贤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他强行制止了,只是沉默。看着沐雪颓废的身影和颤抖的肩膀,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无法说动一个没有自信、绝望状态的人。面对这样的情况,最好的安排就是让她自己一个人静静,等眼泪都哭干了,哭累了,也就好了。冷静才能解决问题!把该做的做好,其它的交给时间。
有些人,不管对他再好,他也不会在意,不是他不知道,只是他不爱你而已,因为在他的生命里,你微不足道的存在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凌晨两点多,陈妙计等几个人实在坚持不下去了,索性就先回去了。陈妙计趴在我的肩膀上。回家,吐了一顿之后,躺在床上。我烧了开水给他,他喝了一点;然后像只蟒蛇一样缠抱着我睡。
陈妙计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床着火了。火势越来越旺,越来越猛,还可以听见一阵一阵的哭喊声、绝望的尖叫声。‘陈妙计,妙计……’是姥姥的声音、还有阿玛的声音。昏昏沉沉中看见姥姥和阿玛在火丛中微笑的向着自己招手。
“不要~不要……”陈妙计痛苦的挣扎着,额头的汗珠直冒。
火焰上突然显示出一个面孔,那张苍白而熟悉的面孔突然睁开红色的眼睛,红色的眼珠子中间有一点是黑色的,这时候面孔七窍流血、脑袋稀烂的面孔突然露着僵尸牙对着陈妙计笑,红黑的液体从毛孔里渗透出来。陈妙计猛的拔腿就跑。一股厌恶的味道阻碍着鼻腔,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突然摔了一跤,陈妙计紧紧闭着双眼,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一个人在地上痛苦的爬行着,耳朵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恐怖逆袭的紧迫感渐渐靠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