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见胖子竟对自己如此殷勤,还以为是多日不见,想他了不成,当下心里还有些小小的感动,可没想到那胖子竟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他的包里都装了些什么回来。
高超暗骂一声好似懒得搭理胖子,他独自坐下,倒了一杯桌上的青稞茶,喝下一口说道:“别看了,没什么好玩意。”
胖子自然不信他说的,低头解开他那硕大的背包,兴冲冲的一样一样拿出来看个明白。
只见胖子那脸上一开始还有些喜色,不过没有多大一会儿,就有点绿了,他手里摆弄着一个破瓷碗,然后斜眼看着高超说道:“我说老高,你这眼力见长啊!这破碗是哪一位娘娘用过的吧?”
高超听他这样损自己,心中滋味哪能好受,便想着赶紧损他回去,于是说道:“少他娘的说我,你倒是给我看看,你这些天都得了些什么宝贝?是不是连王母娘娘的裤衩子都搞到手啦?”
听他这么一说,胖子脸上也明显有些挂不住,其实高超一想便知,这些天来,胖子肯定也和自己一样,没收到什么好玩意。
高超和胖子两人是在到达丙中洛以后,才商量好分头行动的,因为这附近村寨较多,但是之间却很分散,所以他们便当即决定,胖子往西边走,高超往东边行,然后他们俩约好了今天在这里见面,把收上来的东西汇总看看品品,再商量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不过现在看来,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也许只有一项,那就是回家。
胖子多少比高超乐观得多,他那性格完全就是个乐天派,他见高超愁眉不展的,也为了给自己解嘲,便赶紧笑嘻嘻的说道:“老高,你实在是高,你咋说得那么准呢,王母娘娘的裤衩子我虽没弄到,不过那村里寡妇的我可全给拿回来了,你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抖搂出来看看,让你这个老处男也尝尝鲜!”
高超见胖子又来胡扯,心说他娘的,只要自己开个头,来个不正经的论调,这赵胖子准能顺杆爬上天,扯些用不着的比谁都能耐。
于是高超就想赶紧打住这个谈话势头,便严肃的对胖子说道:“赵胖子同志,我们经过这么多天的艰苦奋斗,终于又胜利会师了,但是这次会师我们有很要紧的问题需要解决,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裤衩子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到底有多少收获的问题!”
胖子见高超一下严肃起来,也只好乖乖的点点头,说道:“对对对,一切还是听老高同志的安排,那接下来我们二人小分队的任务是什么?请高队长明确指示。”
高超无奈说道:“还指示个屁,现在当然是把这堆破烂总一总,就算是咱们收上来一堆的烂裤衩子,那咱们也得把这些烂裤衩子捋一捋,叠一叠,看看到底这些烂裤衩子值个多少钱,能不能把咱们这趟出来的差旅费给顶上了!”
胖子赶紧接道:“那是当然,虽然这些烂裤衩子千疮百孔,经历过无数的战斗,但是有句俗话说的好,再破的裤头也性感,再深的爱情也扯淡,我看我们这些烂裤衩子还是很有潜力可挖的!”
被胖子这么一逗,本来有些郁闷的高超,好似也稍稍轻松了一些,便苦笑说道:“行了!别再扯裤衩子了!咱们还是一样一样的拿出来看一看,过过目,筛一筛咱们俩的战利品吧。”
客栈一层的茶馆里,人并不多,尤其是他们二人现在所处的角落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和一张茶桌,于是他们便把那些从各个村寨里收上来的物件,一样一样的摆在了面前的茶桌上,挨个的过过筛子。
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高超和胖子两个人顿时都上了火。
高超摇着头心想,这些个玩意全加一起,恐怕连张单程的飞机票都买不起,看来这头一次跑出来铲地皮,是以失败而告终了。
他心里这样想着,便叹了口,面对着一桌子的破烂说道:“我算明白了,胖子,这滇西北的大山之中,完全是个古玩文化的沙漠之地,收上来的东西虽有年代,但是各个都是奇葩冷门,有价无市没人要,恐怕连破烂都算不上啊,唉,看来此次行动是以大败而告终,这真是出师不利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见高超如此感慨,胖子却在一旁说道:“我说老高,你也别这么悲观嘛,凡是世间万物都有两面性,好的不一定好,坏的也不一定坏,这就是辩证法啊,虽然咱们俩收到的东西都很冷门,但是冷门怎么了,冷门才能有潜力啊!你看,就拿我收过来的这个尿壶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