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傲然告诉衡颜林跃峰在西南方的围墙里设计了一个暗格,灵符就放在暗格里。
衡颜想起了林潇厉:“可是,我这样偷了厉少的东西,对他是不是太过份了?”
“狼妖必须要除,不然A市很难再有太平日子。”
像是答非所问,但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见衡颜沉默了半天,苏傲然知道她心里的思想斗争一定非常激烈。
“你放心吧,这件事情了结了以后,我会亲自向小厉请罪。”
“关你什么事啊?你去请罪!”
苏傲然听言,微微怔了一下,才理所当然地说:“……是我告诉你灵符藏在哪里了。”
这个说法挺合理。衡颜却心里过意不去了:“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还要连累你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没事。”
苏傲然答得轻描淡写,目光淡定从容,心里却在说:“应该是我对不起你!”
……
过了几天,终于到了周末。
今天是衡颜决定去偷灵符的日子。
早上,她早早地从梦中醒来,但却一直癞在床上不想起床。
长这么大,她还没有偷过东西,现在还没开始做贼,就开始心虚上了。
始终觉得得愧对厉少。
“笃!笃笃!”衡妈妈已经是第三次敲门了:“再不起床,鸡毛掸子来了哦!”
衡颜才不理妈妈的虚张声势,继续装睡着。
“今天《铜雀台》上映,我把票都买好了!”
衡颜一听,激动了一把,掀开被子:“你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突然舍得请我看电影!”
“你想多了:不是请你,是请你爸。他今天要从C市回来!”
“……”衡颜无语了半天,很有一种冲动,想拉着她的老妈去做一下亲子鉴定。
“快起来吃饭!”
“哦……”
磨磨蹭蹭地起床洗漱。衡妈妈边在脸上涂涂抹抹边轻声哼着歌。
衡颜仔细一听,麻麻居然唱着:“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无端地觉得麻麻没安好心。
“颜颜,你今天会出去玩吗?”
“会。”
不出去玩也得去做一回“梁上君子”!当然,这事她不敢说。
“那你早点出去早点回来,太晚了的话,小心鸡毛掸子!”
“又是武力震压!麻麻,我缺爱!”
“缺钙?明天煲骨头汤给你!”
衡颜躺在沙上,望着天花板呆。衡妈妈也故意抬着头学她的样子看天花板。
“母上大人,你干嘛?”
“我在努力地看,看天花板能不能长出花来。”
“别逗了,天花板长花?”
“长不出花你看那么认真?”想想,女儿时痴时傻时疯癫的表现:“你丫的恋爱了?”
“哪有啊……”
“没有?也是,恋爱的话估计这时候早跑出去疯了。但看你这状态,我老觉得你有心事。”
迟疑了一下,衡颜突然问母上大人:“如果有一件对不起一个朋友的事可以给另一个朋友莫大的帮助,你会不会去做?”
“朋友?男的女的?多少岁?干什么的?”
被衡妈妈这无厘头的一串问号弄得哭笑不得,衡颜看了一下手机:“去车站接我爸,时间差不多了。”
衡妈妈踩着高跟鞋嘚嘚地到了门口,她突然回头说:“如果是一件不太严重的事,做了却会给别人帮助,我会做。”
衡颜听着妈妈高跟鞋的嘚嘚声渐渐消失,正想给厉少打个电话,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林潇厉刚好打电话过来了。
“喂,厉少!”
“……”
“不是吧,这么巧?”
“……”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也刚好想去你家看看妖王。”
“……”
“不用来接我,我自己过来。”
挂了电话,手机屏幕都黑了还在盯着手机:天意吗?林潇厉突然说要去别的城市谈生意,叫她帮忙照顾一下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