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静不禁疑惑,林氏不过是个破公司,有什么好收购的?这些年财务一直擦边,假账一笔一笔的,谁稀罕蹚浑水?
这时杨妈又说,“大小姐,我可能要辞工了,你不在家这些年,我也是受够了,以前是答应了太太守着你长大。现在实在是------”
林逾静不免关心了两句。
杨妈说,贺澜总是刁难她买东西,上周让她去商场取一套衣服,那裙子是高级定制的,配一双昂贵的丝袜,拿回去的时候,贺澜我自己指甲壳挂到一点,给勾起丝了,贺澜偏偏说是杨妈在路上弄坏的,“下贱人就是下贱人,没见过这么贵重的衣服吧?肯定是你拿着你那双脏手摸来摸去,不然怎么会坏了?不想赔钱就给我退回去,说是他们货有问题,给我换一双新的回来!”
“大小姐,那丝袜分明是她勾坏的,我亲眼看见了的,可她非要我拿着去找商场,人家商场的监控器调出来一看,的确是检查过才交给我的,我百口莫辩,太太骂了我一通不说,还逼着我拿钱赔她,一双丝袜三千多块,我……我哪里赔得起啊!我拿不出钱来,她直接在工资里扣了,上个月就只给了我四千多块钱,我一家人靠着我吃饭……”
“人家商场还委婉地说,下次这种事情搞清楚先,售货小姐悄悄骂我一个佣人耍什么心机。”
杨妈说着就落泪,“我去给你打扫房间吧,她冲进来就把我推倒在地上,说我是不是故意膈应她,她的房间马马虎虎扫一下,你的房间却仔仔细细,问我是不是盼着你回去把她赶走呢?天地良心,我哪里这么做了。先生也不公正,护着太太,总骂人。”
一桩桩一件件,杨妈说得心酸,林逾静听得无语之极。
贺澜什么脾气林逾静是清楚的,这种事情,绝对不是杨妈胡编乱造出来的。
杨妈说,“前两年我儿子生病,我不敢辞工,但现在我儿子也没了,不需要这点钱出卖自尊了,我捉摸着再找一家和气的太太做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