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陈粲目光忽的一冷,盯着陈熙然,后者刚要说话,陈粲走过去,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凭一个外人进来欺负安然,你怎么做事的?”
陈熙然望着陈粲,心里不敢置信,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简直是飞来横祸!
她什么都没有做,陈粲为什么打她?
“哥,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打我?别人要欺负她,是别人的事,你不找别报仇,你打我一个人算什么?”陈熙然歹毒的目光扫过陈安然,她每次被陈粲打,被陈粲骂,哪一次不是因为陈安然?
就因为吃着陈家的,用着陈家的,就要遭受这样的罪?
陈粲理不理陈熙然,走到陈安然面前,“安然,你没事吧?”
陈熙然摸着被打的脸,紧紧咬着牙关,这一切都是拜陈安然所赐,都拜她所赐,陈熙然誓,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哥,我没事。”陈安然靠在陈粲肩上,这段婚姻迷了路,失了心,茫然的她只有在陈粲面前才流露出来。
因为这是疼她,宠她的亲哥哥。
“哥,下次不要把我的事牵怒陈熙然,她心里也有委屈。”陈安然替陈熙然说话,刚才陈粲猝不及防的一巴掌,让她明白到,陈熙然对自己的怨恨从哪里来。
“委屈?”陈粲不以为然,“她哪有半点委屈?欺负是她从小到大一直干的事,除了明面上的,还有多少背着我们?不打她,不教训她,她不长记性。”
“安然,何必呢?”陈粲轻拍了下妹妹的头,“这样的婚姻,这样的男人,你还在坚持什么?我们陈家家大业大,就算你一辈子都不嫁人,也够你吃穿用的。”
“哥。”心头堵涩,陈安然声音沙哑,“我不愿意离婚,其实只是心里还放不下他。”
“不甘心被欺负,那只是理由!真正的是,我放不下他。”
陈安然垂眸,敛下内心所有情绪,不愿意放下自尊……
“傻丫头。”陈粲心疼她,“那样的男人,怎么值得我妹妹如此深爱?这个世上,总会有好男人深爱你。如果撑不下去,回来吧,永远是你的后盾。”
陈安然泪目,“谢谢哥,可我.......现在还放不下。”
那些事,陈安然不愿去想。
只是此刻,她还放不下。
等到真正放下的那一天……也许,也是她对易志维的爱被耗尽的那一天,。
还有多久会来?
也许快了。
因为她现自己,有些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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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婚姻不如意的陈安然,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
“陈姐,今晚跟圣安谢总约了时间在魅色吃饭,谈关于收购案的项目。”小何是陈安然的助理,拿着资料在汇报晚上行程。
“谢邓兆?”
“是的,陈姐,就是他。”
陈安然摆摆手,示意小何出去……谢邓兆在圈内名声并不太好,传闻好色,贪财,这个收购案怎么是他负责的?
傍晚,到了魅色,谢邓兆已经先在包厢里。
“谢总,晚上好。”陈安然微笑打招呼,一身职业套装,玲珑有致的身躯包裹在内,1;148471591054062透着成熟又禁裕的诱惑力,谢邓兆对陈安然有所耳闻,陈家大小姐同时还是易氏药业易志维的妻子。
只是,是一个独守空房的妻子。
“陈经理,今晚你真漂亮。”谢邓兆由衷夸奖道,“陈经理能够过来,谢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谢总严重了。”陈安然喝了口茶,“关于我们两家公司项目上一些细节,我再跟谢总聊聊,关于这个……”
“陈经理。”谢邓兆打断陈安然,“公事是在公时谈,现在吃饭,属于下班,属于私人时间,怎么就谈起公事来了呢?”
老狐狸,陈安然内心骂了一句。
既然知道现在是私人时间,为什么还约她出来?以公事名义?
“服务员,快把菜送过来,再来一支最好的红酒。”
“谢总,不必破费,我开车来的,喝醉了可不能开车了。”陈安然拒绝着,谢邓兆笑了笑,“现在有代驾,陈经理放心。”
服务员拉开包厢的门出去,外面一抹靓影刚刚好走过。
郁婉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看到陈安然……还有她对面坐着的是秃顶了的中年男子,她正想着怎么教训陈安然的不识好歹呢。
这不,老天爷给她送来了机会啊。
她跟在服务员后面,先是用服务的借口说话,趁人不注意时,把一大叠现金塞在对方怀里,“我想你帮我做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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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姐,一个人独守婚姻的感觉,我深有体会,深夜里,被孤独被寂寞被空虚侵蚀着心,一定特别难过是不是?”饭过三巡,谢邓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对面移到了她的身边,手似有若无的磨砂着陈安然放在桌上的手背。
陈安然抽了回来,头有些晕。
她只喝了半杯红酒而已,根本不可能到达让她醉的状态。
可是……怎么头这么晕?
“现在多少人的婚姻,都是男的找情人,女的找情人,各玩各的,各不打搅,陈经理年轻貌美,如果不介意,谢某很愿意为陈经理排忧解难。”谢邓兆伸手抱住陈安然,肥胖的手不安份的摸着她的腰。
“谢邓兆,你松开我。”陈安然挣扎,却使不出什么力气,整个人软绵绵的,说话的声音都特别的轻。
这种反映,谢邓兆以为她是欲还欲拒呢。
心时碻兴得不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陈经理,易总外边那个女人,说真的,还没有你漂亮,你看你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是他易志维不知道身边的人是个宝啊。”
“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还有你想要的项目,就是签个字而已,很简单的事情……”
陈安然推不开谢邓兆,脑子却是很清楚,听到他后半句话,签个字而已,“那你,先签字。”
“你这女人,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工作。”谢邓兆笑得一脸油,陈安然看着都想要吐了!
她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不正常。
就像被人下,药。
“谢总,合同在我公文包里,你自己拿嘛。”
谢邓兆被陈安然一个媚眼勾得魂都要走了……这个女人,真是尤物!
“我全身没力气,你去把拿,好不好吗?”
谢邓兆等不及,拿出合同刷刷几声就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把陈安然抱到自己腿上时,陈安然推了推他,“这里人多,去酒店,或者你家吧。”
“好好好,我们现在立马去酒店。”
茶水柜那里,一个摄像机把这里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陈安然在想,一会出去怎么脱身?
在包厢里让谢邓兆吃豆腐,她已经恶心得不行!今天出来应酬,最大失误就是没有叫小何一起过来。
“陈安然!”
包厢门口,一声厉色声音传来,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冷意,陈安然仿若看到救星,“志维……”
手被大步向前的易志维拽紧,下一秒便把人扯过去,粗鲁又直接的动作,“谢总,好巧啊。”
谢邓兆僵硬打招呼,“易总,幸会,幸会。”
有易志维在,陈安然莫名心安,她的手软软的环在他腰间,不说话,出奇的安静,脸贴着他手臂。
“谢总是不是忽略了一个事实,我易志维的女人,即使我不要,依旧有我易志维的标签,谢总这是想要撕毁这个标签?”
“易总,你说笑了,你说笑了。”谢邓兆否定,“我跟易太太是谈公事,是谈公事。”
易志维哼了一声,一手扯着陈安然,一手提着她的公文包离开包厢。
“这就是你成为经理的手段?为了工作,出卖色相?陪吃陪玩,还要陪睡?你当自己是三陪吗?”陈安然被易志维塞到车里,听到车门重重甩上的声音,还有他质问的声音。
如郁婉与他被狗仔拍的照片一般,她解释不是那样的,可他相信吗?
他不相信。
她所有的解释,在他眼里,都是狡辩。
平静的脸庞,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都在告诉着易志维,她的事情不用他管,不用他插手。
他刚才在多管闲事。
易志维觉得自己疯了,刚才才会把她带走……像她这种离开男人活不下去的女人,就该继续跟谢邓兆在一起。
被他上,被他操!
一股恼怒压在胸膛处,越集越多……烧得易志维握在方向盘的手背青筋迸出。
“陈安然,你要自甘堕落,我不管你!但是离婚协议书能不能签了?我不打搅你在外面怎么玩,就算你一天一个男人,一天几个男人,也都跟我毫无关系。”
陈安然靠在车椅上,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
路边橘黄色的路灯一闪一闪打落在她脸上,布满伤痛的眼睛让人无比心疼,易志维却看不到,他只看到他用沉默在抗拒他的要求。
用沉默表达她的不满。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易志维呵斥着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许是没有料到陈安然突然说话,会问他问题,易志维回想了一下以前的陈安然是什么模样……大脑里的印象却也是模糊,说不上来到底她是如何。
呵呵……陈安然低声笑着。
车子停在海御湾,陈安然推开车门,人一下车便跌倒在地,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用这种方向让我留下来,陈安然,你真有本事。”易志维把人抱起来,还不忘记讥讽她。
反正她在他眼里,就是不择手段的女人。
她这阵子,已经习惯了。
非常习惯了。
将她放在沙上时,陈安然一双眼睛却干干净净,如同天上的星辰,红唇轻启,胸口随着她呼吸微微起伏着。
易志维觉得有些热,口干舌燥的。
松开她时,陈安然的手却攀在他脖子上,一个用力,将他整个人都按压在她身上,她身上的味道一直都很好闻。
没有任何一点香水味道。
温热的唇贴在她脖子上,软软的……易志维不是枊下惠,这种来祼祼的勾引,他不可能没有反映。
郁婉怀孕,一直想跟他生亲密关系,替他解决生理需求,他都拒绝。
陈安然现在一个轻微举动,让他顿时失控,吻上她的唇,深吻着,激烈的,霸道的……讨厌自己在她身上的反映,带着惩罚般的要着她。
抵在最深处,面色潮红的陈安然风情无比。
这样陈安然让他想到在今晚在包厢门口看到的场景,她被谢邓兆拥着,不推,不挣扎,甚至还笑容如焉。
动作变得粗爆起来。
陈安然眉头皱了起来。
“在别的男人身下,你也是这样的吗?”易志维说着恶劣的话,腰却一次比一次用力,陈安然感觉自己都要被他撞散。
“陈安然,你真贱,守着活寡,是不是很寂寞啊?因为我不在,就在外面找男人满足你吗?你这样有意思吗?谢邓兆那种男人你都愿意给她上,你是有多欠男人?”易志维越说,话越难听。
陈安然媚色如丝的样子……
居然不再属于他,一想到这样的她被另一个男人看到,易志维浑身都不舒服。
“易志维,我们都是半斤八两,谁都没有资格说谁!”陈安然反驳着,双腿勾着他的腰,抱着他身体猛的一翻,他下她上的体位。
“你在郁婉那里的时候,你又有多干净?还有它,进过多少女人的身体?不是一样脏吗?”
“那也比你饥不择食好!”易志维吼道,俩人像是耗上了,谁都不甘心认输,谁都在骂着对方,身体紧紧相连,谁都不愿意放过谁。
最后一刻,所有都安静了……
易志维伏在陈安然的身上颤抖,四周的空气都静了下来,好像,在这一记得,才彻底的恢复平静。
“记得吃药。”抽身而出,易志维走去了浴室,沙上一片狼藉,陈安然身上青青紫紫都是刚才留下的痕迹。
可是她不觉得疼,哪里有他刚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疼?
记得吃药!
他是怕她怀孕……让她继续纠缠他,更加不愿意离婚吧?
陈安然苦涩一笑!
易志维,你真是太自大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觉得我会让自己怀上你的孩子吗?苦自己一个人吃了就好,难道还留给孩子吃?
浴室里。
冰冷的水从头流下……
刚才一场淋漓尽致的姓爱让易志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对陈安然身体的眷恋!就像此刻,冷水浇在身上,却没有浇下身体的反映。
易志维低头扫了眼自己某个位置!
刚才没有得兴吗?
现在又有了反映。
你这是想干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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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然觉得昨晚的事情有些不对径,她没有多喝酒,因为对方是谢邓兆所以自己心里也有数,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可她的反映明显不正常。
她让人去查昨晚到底问题出现在哪里。
下午就已经有了答案……那名服务员被查了出来,陈安然过去,来到外厢里,那名服务员一看到她,心虚的想要躲。
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有问题。
“小陈?原来我们是本家,我也姓陈。”陈安然浅浅一笑,跟男子打招呼,“你放心,只要你把事情说清楚,我不会找你的麻烦。”
陈安然身边站着类似保镖之类的郑哥,陈粲担心她,特意安排保护她的。
小陈垂着头,在犹豫,陈安然也不着急,慢慢的品着尝,姿态惬意得让人怀疑昨晚那个不是她。
“是收了钱是不是?”陈安然随口问道。
小陈点了点头。
“我可以给你相同数目的金额,只要你说出真相。”
“好!”
小陈把郁婉找到他,塞钱给他,让他在茶里加点东西,同时还把摄像机放柜子里的事情一并告知。
“头直直的,有点贵气,是不是她?”陈安然听到小陈描述,找到那天狗仔偷拍的报纸给小陈看,马上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郁婉!
这个女人!真的是阴魂不散。
“摄像机呢?”
“也被她拿走了。”陈安然甩下钱给小陈,头也不回的离开,直接去伊山水岸找郁婉。
这处房产当初易爷爷一并将它与海御湾作婚房选择,陈安然选择了海御湾,这里,倒也来过几次。
“陈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郁婉看到陈安然甚是诧异,下一秒,陈安然扬起手在她脸上重重甩下一个巴掌,“郁婉,你好狠毒啊。”
郁婉抚摸着被打的脸,眼里尽是怨恨,“陈安然,你什么意思?”
“昨晚你买通服务员算计我,拍下的视频在哪里!拿出来。”陈安然伸出手,“你不拿出来,别怪我心狠!”
陈安然带着郑哥走进别墅,教训人的事,还是不要留下把柄给别人的好。
“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你的话。”郁婉忌惮的扫了眼陈安然身后的男人,牛高马大的,还戴着副墨镜,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陈安然早就知道郁婉是什么样的人,拿出手机,点开音频……里面小陈所说的话都被录下来。
郁婉没料到陈安然居然头脑还是很精明,知道异常,会去查。
可就算她拿到别人指控又如何?
只要她不认,这件事就跟她毫无关系。
“谁知道我是不是被你陷害了?你那么恨我抢了你的男人,还怀着你男人的孩子,污蔑我也很正常吧。”
“郑哥,动手吧。”陈安然一声令下,自己退后几步。
郑哥双手握拳头,来到郁婉面前……
“我告诉你,我肚子里怀的可是易氏制药总裁易志维的孩子,你要是敢动手,青城你就呆不下去了!以后,没有人敢录用你!”
“这可是易家的长曾孙,你要是敢动手的话……我说,我说!”
郁婉这样的人,欺软怕硬,现在身边没有别人帮她,她不敢有任何闪忽,万一肚子里孩子出事,那她最有利的筹码也就没有了。
郑哥举起的手要落下时,她服了软。
“视频在里面。”
“去拿。”陈安然冷冷的说,跟在郁婉身后进去,亲眼看着她从摄像机里把内存卡拿出来,“都在这里。”
“确定没有备份?”
“陈安然,我要是想把这东西出去,你早就身败名裂了!我对你就是还有一点仁慈,才会让自己如此被动被你算计。”郁婉咬牙切齿,不甘心反驳。
“我会把事情前因后果告诉易志维的。”
听了这话,如同听到笑话般残忍的笑了起来,郁婉不得佩服陈安然的智商!“你觉得志维会信你?”
“为什么不信?证据摆在这里,这些都是事实!他所看到的,是被你篡改过的真相。”
“陈安然,我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纯洁呢?志维会相信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吗?”
“相不相信,一会就见分晓。”陈安然当着郁婉的面拨打了易志维的电话。
“什么事!”易志维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陈安然看了眼郁婉,后者一副嘲弄她的口吻,“易志维,昨晚你所见的并不是真相,真相就是,郁婉找服务员在我茶里下药……”
“陈安然,你疯了吧!”易志维打断陈安然的话,“为了拆散我跟郁婉,你真是手段恶劣啊!自己卖弄风骚勾引男人,却说是婉婉设计的你,你是当我没有眼睛看是不是?”
陈安然紧握手机,听着电话那边所有的嘲弄声……
突然之间明白到自己是有多傻啊。
才会当着郁婉的面打电话给易志维,自取其辱!
“郁婉,你赢啦。”陈安然挂断电话,望着郁婉眼里得逞跟嘲讽的笑意,心阵阵抽搐。
这场游戏,从开始的那一刻,注定她就是失败者。
她再有证据,再清白,再高傲又如何?当你爱的男人不爱你,你注定就是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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