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沫沫疑惑的看了看廖老夫人,这才低头。托盘里是一个被打碎了的瓷瓶,上头烧着青花,要是不碎还挺好看。
“这个瓷瓶我没见过。”廖沫沫虽然搞不清廖老夫人的意思,但从潘倩与廖莹莹看她的眼神里不难猜出,这事和她们脱不了关系。
潘倩一声轻哼,眼带厉色,“廖沫沫,你打碎了奶奶最心爱的瓷瓶,不马上认错不说,居然还在这里狡辩,难道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你可别想推脱,你打碎这瓷瓶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廖莹莹笑着走到廖沫沫的跟前,高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她,“人证物证俱在,廖沫沫你可是学法律,你说你该怎么判?”
“奶奶,我根本没见过这个瓷瓶,我……”
“沫沫,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廖沫沫想辩解,廖昌洁却打断了她。
她一边拍着廖老夫人的后背帮她顺气,一边语重心长的道,“你要打碎的是其他什么东西,你奶奶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只是这瓷瓶可不同。”
说到这里,她又是一叹,“它啊是你爷爷送给你奶奶的定情信物,而且还是件真正正的老东西。”
听了廖昌洁的话,廖沫沫本来就白的脸色更白了。
她当然听出了廖昌洁话里的意思,也明白这瓷瓶不是有钱就能赔的。
最最关键的是,廖昌洁虽然语气平缓,语带温和,但却实打实的给她定了罪,让她再辩无用。
廖沫沫看向廖老夫人,不由的垂眸一叹,也不用再辩了,就算奶奶知道是廖莹莹打碎的,也只会怪她。
“明天就是我七十大寿,我本来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你置气。”廖老夫人以为廖沫沫是认了罪了,看她的目光就更加的狠厉,“但你实再太过,还死不认错。不罚你显得我廖家没规矩。”
“那你说要怎么罚,才能让你觉得满意?”廖沫沫直视廖老夫人,心里泛凉。
“居然还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廖老夫人右手猛的一拍桌面,“给我到外头站着去,不到天亮不许走!”
说完她又指着管家,“再让人给我盯着,要有人敢给她送吃的,就给我赶出廖家!”
管家领命把廖沫沫领到离主屋有些距离的花园,然后就吩咐个女佣远远的盯着,这才回去复了命。
起初女佣确实挺认真的在盯着她,但很快就开饭了,女佣因此匆匆离去。
女佣这一走,之后就再没回来。
廖沫沫知道花园里是有摄像头的,所以女佣走后她依旧站着。
她不想因为自己再给陈雪带来不好的影响。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身体慢慢不支,眼前的景象也慢慢的陷入混沌。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宋默琛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她走来。
然后站在她的身后,但并没有伸手抱她,只是让她靠着,像大树一样。
“默,默琛。”
廖沫沫闭上双眼,将自己的体重全部靠在他的身上。
感受着他的体温,她就这样小憩起来,做着与宋默琛和好的美梦。
不知睡了多久,她终于慢慢转醒。
身后那人依旧让她靠着没有抱她。
什么时候宋默琛这么规矩?廖沫沫疑惑转头,满脸的笑容瞬间冻结。
“你,你是谁?”
她猛的后退一步,与男人拉开距离,心跳加速。
男人看着她眼泛桃花,性感的薄唇微微轻启。
“几年不见,沫沫都不认识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