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意一动,神识小人便来到一处腔室上面,这座腔室有秦好数倍大小,上面覆盖着肉膜与血管,肉膜和血管包裹缠绕着里面一具硕大的女体,皮肤苍白,生有六臂。
天煞明妃沉睡在里面,神态安详,蜷缩如婴儿状,秦好仔细往里面看了看,发现她的肚子已经鼓起犹如怀胎十月的孕妇,一根根血管和肉筋连着她的肚子。
他拍拍天煞明妃的脸,但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眉尖儿动了动,仿佛不喜欢别人的惊扰,秦好钻进肉膜中,按了按她的大肚皮,里面仿佛有活物,一碰就蠕动几下。
“哎-------这要睡到什么时候,睡个百八十年的,我也老死了!嗯?------”秦好无意中发现,连接着天煞明妃肚皮的那些血管里流动的竟然不是血液。
半透明的血肉管道里,流淌着的是白金色的光芒,晶莹玉润,注入明妃的肚子,血管与肚皮连接处也被白光映照的剔透。
“这是-----灵力?”他大吃一惊,伸手扯断了一根血管,从里面喷出白金色的灵力光芒,喷了他满脸,从天煞明妃的肚子里面传出一阵尖利的哭喊鸣叫,声音刺耳。“莫非-----我吐纳的灵力最后都汇聚到了这里,供给天煞明妃成长所用!”
秦好逃也似地爬出肉膜,耳边似乎还萦绕着那股凄厉的哭叫声。
他又在神识秘境里逛了逛,缥缈的空间中除了无尽的死寂,就是无尽的肉块。
一块蓝色透明的晶石嵌在肉壁之中,晶石里面有一团悬浮着的水球,感受到秦好的到来,水球扭动成一条透明小蛇,从晶石里面游了出来,绕着秦好欢快地游动。
秦好笑道,“还是你最乖呀!”
水灵带着秦好来到一个角落,发现那里有一团纯白色的霞光,里面似乎有一个朦胧的女人影子,手执竖琴,白衣蹁跹,水灵绕着她游动,似是询问。
秦好说道,“你说她呀?这是姚家那胖丫头的天灵瑶歌,我没有纯白之心,所以只能封印,不能役使,要是强行用阴阳印抹去姚双儿的印记,恐怕这只天灵会迸散掉,所以就一直扔在这里了,以后说不定能用她跟姚家人交易一下!”
他拍拍水灵的脑袋,“等将来我封印更多的灵煞,你就有同伴了!”
神识秘境之外,秦好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轻盈的人影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白爽来到秦好面前,轻声唤了一下,“主人?”
秦好双目紧闭,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对她的到来毫无知觉。
白爽袖子里面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滑到手上,她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杀机,咬着嘴唇将匕首放到了秦好的喉咙上,只要她轻轻一用力,涂满了剧毒的匕首就能割开他的喉咙。
但她却迟迟不肯下手,她另一只手里攥着一只鸡蛋,越攥越紧,噗的一声,鸡蛋被捏碎了。
秦好那张笑脸怎么无法消失,白爽打了个寒战,轻叹了口气,“一日为奴,终身为婢,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死!”
她将匕首放下,站在秦好面前看了一会儿,又转身轻轻地离开。
白爽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从进屋来到离开,却未注意到两丈高的房梁上,趴伏着一只像狮子又像狗的老兽,眼睛一直盯着她。
见白爽离去,斑斓兽这才重新伏下脑袋,趴在自己爪子上闭目养神。
夜雨停歇,芳香盈室,暖阁香榻之上哭哭啼啼。
苍阙缩在床尾,眼中含泪,墨楼搂着被子,愤怒地看着床头媚笑的姬千媚,“你,你也太无礼了,竟然趁着我们昏迷,做出了那等事!”
姬千媚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能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哭什么,哭什么!大家逢场作戏玩儿玩儿而已,我不会要你们负责的!”
苍阙摇摇头,带着哭音儿说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我们兄弟互炼为灵煞,灵犀双生魂最是纯净,可现在我们二人之间却被你插了一道外来的神识,这对我们的功体有大害,不然你以为我是因为被你**了才哭的吗?”
“就是!”墨楼怒道,“多少年了,我们二人丁点儿女色都不敢沾染,空有一副绝世美颜,却只能孤芳自赏,你真以为我们不近女色是一对兔爷儿?”
“这-------”姬千媚表情有些精彩,这时暖阁外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唤,“千媚小姐------”
姬千媚耳朵动了动,“进来吧!”
“是,千媚小姐!”
一白衣侍女推门而入,跪在了姬千媚床下。
姬千媚烦恼地揉了揉额角,对苍阙墨楼两兄弟说道,“你们先回去吧,你们功体的事,明天再说!”
苍阙和墨楼二人抱起床下的衣服,惨惨戚戚地走出暖阁,苍阙侧头瞥了眼地上跪着的白爽。
房间里,秦好缓缓睁开了眼,望了眼紧闭的房门!
他抬头看了眼房梁上睡觉的斑斓兽,“昂前辈,刚刚白爽进来了是吧!”
“哼!那女人早已不是洁净处子之身,不然刚刚便饮她的血!”
秦好叹了口气,“这大荒这种地方做侍女,你还指望她是处女吗?”他低头沉吟,“暖床小侍女去了姬千媚那里,幸亏我有眼线,姬千媚似乎不怀好意,只是她的目的是什么,杀了我打击姬羽衣?还是觊觎我的极品功体!”
“要是赶走白爽,恐怕姬千媚会有所警惕,而且苍阙两兄弟也可能暴露,要是找个由头杀了她------她毕竟长得不错,还是一个女人,我怎么做得出来嘛!”
他为难地直摇头,“干脆将计就计,说不定还能有点儿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