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看了看乐文,然后低头思索了半晌,才开口道:“小民也并不想受人差遣,不过去年苏州城了水灾,小民卖画生涯自然艰难了,有时连柴米钱也无着落……”
“这是一百两银票,在下不敢保唐解元大富大贵,但是足够唐解元几年衣食无忧了。”
乐文早就知道唐伯虎是因此而为宁王卖命的,便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唐解元说道。
“呃……这可使不得,小民与大人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并没有什么交情,怎么能随便收取大人的馈赠呢。”唐伯虎被乐文此举动,倒是给整的有些迷糊了,莫非这乐文是想收买他不成……
“唐解元莫要误会,在下久仰唐解元的字画,不知在下这一百两可否能买下唐解元的一幅字画?”乐文淡淡一笑,并没有理会唐伯虎的推辞之言,反而提出要买下他的字画,这样他也不好再推辞什么了。
“字画?小民的字画哪里值得了一百两!”
唐伯虎的字画,最贵的也不过几两银子,普通的连一两银子都没有,乐文这一百两实在太高了。
要是唐伯虎的字画放到现代,就算是最普通的一幅画,恐怕没个几十万r,你连碰都别想碰吧,就连小小的扇面《溪桥暮归图》以人民币583万的高价拍出,北京翰海的秋拍,唐寅《看梅图》扇面,估价25万至30万元,成交价为407万元。
“在下觉得唐解元的字画值一百两那么就值一百两,不过唐解元可否愿意为在下三人画几幅人物肖像画呢?”乐文想让唐伯虎像照相那样,给他们三人画几幅人物肖像画。
唐伯虎没想到乐文如此赏识他的字画,倒是让他有种遇到了知己的感觉。
“大人如此赏识小民的字画,让小民受宠若惊,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大人三位就在寒舍休息一夜,明日小民在为大人三位画肖像如何?”
“唐解元所言甚是,那么在下几人就叨扰了。”乐文笑着说道。
乐文三人在唐伯虎的安排下,分别住在了三间茅草屋内。
乐文把黑金剑放在木桌上,躺在木床上,睁眼望着屋顶,悠悠的想道:“看来唐伯虎的注意还是被他给改变了,这么说历史也给他改变了,不过不知道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其实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乐文既然穿来了这个朝代,如果什么都改变不了,那么就太没有意思了。
如果有可能他还想让唐伯虎后半生不至于那么落魄,最少不至于五十四岁,唐伯虎便仙逝了,而且如果以后在仕途上,如果能得到唐伯虎的帮助,想必也是一大助力。
别以为唐伯虎貌似只是在字画上造诣颇高,好像在其他方面很是一般。
如果你这么想,那么你就错了,唐伯虎的聪明才智绝对在当代士人才子前三之列,要不然宁王朱宸濠,为何要极力拉拢他这么一个落魄的士人呢。
要知道宁王朱宸濠的叛乱虽然仅43天就宣告失败,然而,朱宸濠在江西的聚敛刻薄及其叛乱的直接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