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职方》云:“河内曰冀州。”
冀州霸气未全收,漳水潆洄抱远楼。
地隐青莲晴欲见,天空白雪冷还浮。
千家桑柘余前代,万古风流是此州。
刺史开言问饯客,可知佳句便题留。
冀州东近瀛海则资储可充,南临河济则折衡易达,川原绕衍,是南北之冲,戎马之场,要害之重地。因此,冀野纷纭战事多。
冀州信都地势平坦,土田饶衍,境内土阜垒垒。
城内的有一大石磨,相传信都城里出了一个叫李三娘的仙女,她逢双日在城外海子里用这个石磨磨面。逢单日趁着夜色,骑着神牛给老百姓送面粉。磨径四尺八寸,周一丈六尺八寸,厚一尺四寸。
此时,正值上午,天色晴朗,太阳高挂当空,让人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有一对少年男女,衣着朴素,样貌普通,少年身着粗布蓝袍,少女身着素衣白裙,两人举止亲昵,侧立大石磨旁好像正在说着什么。
“公子,奴家累了,就在这石磨旁歇息一会再走嘛……”说话的正是那名素衣白裙的少女,少女虽然看上去面容普通,却十指纤纤,很是好看,她摸着打石磨,身子微微靠着石磨一侧,伸了伸脚,看上去的确像是走累了。
一旁的蓝袍少年,淡淡一笑,握了握白裙少女纤手,“在这小城没玩多久,你就喊累了,要是再玩转一个城镇,那你岂不是要朕着你走喽?”
白裙少女听闻蓝袍少年自称为朕,一点不足为奇,反而捂嘴轻笑了起来,“咯咯,公子,您为何又自称为朕了,不行,你先前说好的,倘若谁说错了称呼,就罚谁捶背揉肩,呐,现在奴家正觉双肩酸痛,公子您就帮奴家一下吧。”
蓝袍少年也自知说错了,便摆摆手,然后眼中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看了看四周,“……也罢,本公子帮你一下就帮一下吧,只是你双脚疲乏了,为何要朕为你按摩双肩呢。”
白裙少女却是脸上一红,白了蓝袍少年一眼,哼了一声,“哼,公子明知故问,这里不时人来人往,你让奴家在此处脱鞋子,岂不是让奴家当众出丑,真是羞死人了。”
蓝袍少年却是想要赖账,故意压低声音笑道:“呵呵,那你让本公子为你在此处揉肩,倘若让人瞧见,岂不是也要引来无数惊异目光吗?”
“……这……。”白裙少女听了蓝袍少年的话,也自觉地甚是在理,只是心有不甘的轻拍了一下乐文的手,“哼,公子好坏,就会欺负奴家,你之前让奴家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你捶背揉肩,路人都把人家当成你的小丫鬟,而倘若公子要为奴家捶背揉肩,奴家却要被人侧目,公子,奴家不依。”
蓝袍少年却是哈哈一笑,笑容引来几个过路人的侧目,蓝袍少年却是不以为意,而白裙少女却是羞红了脸颊。
“好了,本公子,晚上再帮你吧。”蓝袍少年眼中露出一丝狡黠之色,轻声说道。
白裙少女看到蓝袍少年不怀好意的眼神,白了蓝袍少年一眼,撇了撇嘴道:“哼,公子到了晚上,奴家就又要被公子欺负了,公子哪里还会帮奴家呢,公子,奴家不依,你要赏赐点什么,才行。”
蓝袍少年看了看四周没有路人,便说道:“也好,那本公子就答应你,若本公子把冀州拿下来后,就把这信都城,改成你的名字,如何?”
白裙少女却是连忙捂住了蓝袍少年的嘴,警惕道:“……陛下,莫要让外人听到了,要是让外人听到了,咱们想要出冀州就难了。”
蓝袍少年却是抓住了白裙少女的错言,“哈哈,这次又是你说错了,怎么样,接受惩罚吧。”
“哎呀,不算嘛,公子您都没有帮奴家,奴家才不要,这次咱们算扯平了。”白裙少女也自知说错了称呼,但却挑着柳眉,不肯答应。
蓝袍少年却是不肯放过,“为何不算?本公子已经许诺你把信都赏赐于你了,你现在说错了话,就要接受惩罚。”
白裙少女觉得蓝袍少年所言有理,但心中自知又吃了蓝袍少年的亏,有些不情愿的点点头,“那好吧,不过奴家只帮公子一刻钟哦,奴家本就累了,要是还像昨天一样,要奴家帮陛下半个时辰,岂不是要累死奴家呢。”
蓝袍少年也无意于让白裙少女多做劳累,便一点头道:“也罢,一刻钟,就一刻钟。”
说着,蓝袍少年走向大磨盘不远处的一块青石上,微闭双目,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
白裙少女无奈的抿了抿嘴,便跟着走了过去。
走过的路人,看到少女给一名少年捶背揉肩,有的以为这名少女是这名少年的童养媳,有的则以这名少女是少年的使唤丫头,反正都是不以为意,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去。
这一对少年男女是谁呢,自然是我们的主人公乐文,与嫦娥仙子了,两人骑着赤兔马几日便来到了冀州边境的小城,在附近的几个小城镇又玩耍了几日,便来到了这信都城。
由于战乱年代,此城人口并不甚多,但是却街巷纵横,闾檐相望,商旅辐凑,酒楼林立,而且此城的风景也是乐文路过的几个郡县中,风景最好的一个城郡。
大道两旁,柳色如云,桐花烂漫,艳杏烧林,湘桃绣野,连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也是古色古香,各式各样的石板被自然的拼放在了一起。高高低低的石板把路又一次引向了一个新的拐角。石板颜色也很多,青色的,纯洁无暇,青中带黑的,还有青,带一些清新的翠绿。
一刻钟后,已到了正午时分,乐文只觉腹中有些饿了,这时却从远处的树林里飘来一阵烤肉的奇香,乐文觉得甚是诧异,他身为帝王,何等美味佳肴没有品尝过,可是这从林中传来的烤肉香味,却是把他给吸引住了,不由的眯起双眼往树林处望了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