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绝顶聪明的女人啊！

在江颜一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清澈眸子面前，严以枭只能选择说实话：“当时我人在国外，从医院跑出来时，遇到了凯瑟琳杀人。我就那么无所惧地看着她杀人，她当时也才十几岁，见我不怕于是和我说话，后来现我的异常之后，就以教我功夫为诱饵，私下跟我做了交易。”

江颜很清楚，当时的严以枭处于多么混乱的状态，尤其他内心深处隐藏一股恨意，但他又无力反抗严家，所以凯瑟琳的出现，无疑是他的希望。

他必定想学成凯瑟琳那一身功夫，随心所欲，甚至是杀了他恨的父亲！所以，他和恶魔般的凯瑟琳达成了交易，开始了杀人之旅。

“你替她做过不少黑暗的事情吧？”江颜叹了口气，如果严以枭没有答应她不再杀人，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她此刻真的很难接受这件事。

但，她是从头到尾目睹严以枭变化的人，她不可能因为他错误的过去就惩罚现在的他，至少他现在——开始渐渐弃恶从善了。

虽然他的心中依旧那么暴虐残忍，但他到底是为了她，开始学会与人为善，这已经让她很感动了。

“颜颜，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讨厌我，不爱我？”严以枭深沉的眸子盯住江颜，握着她小手的力道也大了不少。

江颜看着他略微不安的模样，终于弯唇微微一笑：“傻瓜，我们是夫妻，只要你现在听我的话，不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么我又怎么会因为你以前的错误来讨厌你？”

几句话，就暖了严以枭冰凉的心。

他目不转睛地看了江颜片刻，忍不住凑上前吻了她额头一记，很神圣，不带丝毫情欲的侵犯感。

“我跟颜颜结婚后有半个月不在A市，就是去替凯瑟琳做最后几件事了，因为那半个月一过，我们的交易就到时间了。所以后来，我敢答应颜颜，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伤人性命。”严以枭认真地看着江颜，说道。

此刻的严以枭，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意。

认识江颜之后，严以枭笑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而他以前几乎不笑，连扯嘴角这种敷衍人的动作，他都不曾有过。

那么浅浅的笑意，却让他向来冷峻的眉眼和表情舒展开来，一种并不会让人觉得生硬的淡淡温柔，带着些许还不习惯的别扭，让江颜看着心里很自然地一暖。

“嗯。”江颜柔柔地一笑，接着又问了：“你知道凯瑟琳到底是什么来历吗？”

“来历？”严以枭眼中滑过一道淡淡精光，她，现了什么吗？哦……她有天眼，莫非看见了？

一时间，严以枭的心悬到了天上。

“嗯，那次凯瑟琳找我麻烦，我消耗灵力开了天眼去看她，结果只看到她周身有一层白茫茫的雾气，并不能看到她的过去未来。”江颜皱了一下眉头，“还有她身边那两名助手，卢瑟和凯越，也是同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