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骄傲的人总会不屑于一些太过卑鄙的小动作,他会不耻,那上一次的事情,是不是自己过于偏执,把人想得太过阴暗了呢。
“许老爷,家父身子安康,一切都好,劳您记挂了。”
对于许老爷在此时此地出现,庞家二少爷也同样有些懵,不过懵归懵,他可并没把许老爷看得太高,自家身后还有镇长在呢。
“庞家今天在这里跟人谈一笔小买卖,不知道许老爷来此所为何事?”
庞家二少爷想着,不管你为何而来,总要顾忌一些自家和镇长的面子,所以庞二少爷没说自己在谈生意,而是抬出了庞家来。
“噢,贤侄在谈生意啊,那你先谈着,我坐这儿等一会儿,本来我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路过来看看我这个世侄女。”
许老爷做势就要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来,身后的随从立刻有眼色地拿出帕子擦了擦。
“世交那边嘱咐我多照看着些,我倒是一直没倒出空儿过来瞧瞧,嗨,竟然只是这么个小铺子,世侄女,你也太任性了,就这么间小铺子,也值得你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开么。”
一边说话一边坐到了随从擦好的凳子上,眼睛看向刘英男,眼里的揶揄藏也藏不住,刘英男却只能假做不见。
“世叔,是侄女莽撞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宁安镇,竟然还藏龙卧虎呢。”刘英男这话就说得夹枪带棒了。
意思很明显,就因为是间小铺子,才会来这么个小镇上开,哪想到镇上的人还真是眼界窄得跟门缝似的,这么一间小铺子都能上心惦记,也太让人不耻了。
许老爷笑了,昨晚他就领教了小丫头的伶牙俐齿,敢这么当面骂这位庞家二少爷的,整个宁安镇大概就只有这个小丫头的了。
他自己自然不是不敢,而是不屑,老百姓们才是真的不敢,“你呀,就是太任性了,家里什么没有,还用得着你出来抛头露面的做这些。”
许老爷依旧笑眯眯的,只是话里话外的,无不是在点着这个小丫头,女孩子就不该抛这个头露这个面,你既然做得出,那就得允许别人惦记。
刘英男也笑了,朝着许老爷福了一福,“世叔教训得是,只是,这天下是大厉国的天下,这城镇是大厉国的城镇,我倒是不知道,大厉国的律法什么时候规定女人不能开铺子,开铺子就只能让人惦记了。”
这话说完,刘英男带着笑的面容就转向了庞家二少爷,眼里却是已经带上了一份让人骨冷的坚定。
想要夺我的铺子,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是你们庞家的权势利害,还是我大厉国的律法权威。
没想到刘英男就这么把大厉国的律法搬了出来,许老爷都要憋不住笑了,小丫头还真是敢扯虎皮做大旗呢,如果自己现在没坐在这里,大厉国的律法对这位庞二少爷有用吗?
只是庞二少爷不知道刘英男的依仗啊,听她这么铿锵有力地把大厉国的律法抬了出来,他立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不过说话的语气却是和缓多了,“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