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姑娘,你能不能把事情的经过跟本官说一下,让本官对这件事有个大概了解,一会庞家来人的时候,本官再核实一下,总要两方对质才更好断案。”
看着是个耿直的,这心里还真有些道道,他既然昨天就到了许老爷家,不可能不询问事情的经过,现在来跟自己要口供,倒做出一副头一次听说的样子来。
虽然心里的想法儿翻滚起伏着,刘英男还是老老实实且很认真地,把事情的经过交待了一遍,事情并不复杂,几句话就说得清楚。
但刘英男却没有说得太简单,她着重把昨天店里争执的经过讲得更详细了些,重点很清楚,庞家仗势欺人,镇长助纣为虐,许老爷自然是那个公平正直的。
刘姑娘的陈述,让许老爷很是满意,看来自己没白帮着小姑娘出这个头,她是领情的,只要今天这场官司赢了,那自己在宁安镇的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认真地听完了刘英男讲述的赵槐盛赵县令,略蹙着眉点了点头,“好,只要你所讲的事情是实事求是的,本官必定为你做主。”
县太爷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庞家父子和镇长大人也正好进了门,只听到‘为你做主’这四个字的庞二少爷,立马就火了。
“怎么就做主了啊,你谁呀,就来我们宁安镇上做主,镇长大人还没说话呢,臭丫头,你还没完了是吧,找了姓许的做不了主,这是又找了谁来撑腰啊?”
看样子,去请人的人只说是钱老爷派他去请的,并没有提到赵县令,而且态度应该也很是恭谨,不然,庞员外和镇长是不会任由庞二少这么说话的,除非是疯了。
刘英男往前跨了一步,整个人没有露出半点锋芒来,只是很平静地指着赵槐盛赵大人介绍到,“我确实是找了人来做主,却不是随便找了个谁来,我请来的这位是永乐县的县太爷赵县令。”
赵县令稳坐如山,庞员外和镇长却是同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要说镇长大人是该认识这位县太爷,认不出来还真是有点可笑。
只是他进门的时候太拿大了,并没有仔细地看看坐在栏柜边上的人,再加上近两年去送冰碳和年节孝敬的时候,都跟县太爷错过了,县太爷又留起了一绺小胡须,两年没见他是真没认出人来。
没认出可不是不认得,“赵大人请恕罪,大人明鉴啊,刚刚进门匆忙,确实是没有认出大人来,不是小的故意不敬大人,请大人饶恕小的不敬之罪。”
镇长不只跪得利落,还‘砰砰’地磕了两个头,这可真是让刘英男开眼了,虽然面前的是县太爷,但做为一个镇长,应该也不至于磕头吧,还是自己眼界太窄,不知道这个时代当官的规矩呢。
“哎,有事咱们就说事,这磕头可是有些过了,本官是来办案的,这认不认得的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关系大着了,今天自己这样的表现,县令大人只要在政绩上随便勾上一笔,自己这个镇长就报销了。
“赵大人请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来的太急了,没有把屋子里的人瞧个清楚,小的有眼无珠,请大人饶恕小的吧。”
赵县令抬了抬手,“赶紧起来吧,咱们说正事,你先来把这铺子的事情与我说清楚,我也好做个决断,你仔细着说,可别连累我把这一世的英明,毁在这个小镇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