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乱在持续,营地内到处是喊杀声,恼羞成怒的鞑子手挥钢刀,砍杀了一个又一个亡命逃窜的无辜汉民。
这时,一阵女子的惨叫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王腾抬眼望去,却是一个鞑子在虐杀一名三十岁上下的妇人。
妇人在挣扎着反抗,但又怎是后金兵的对手?等到王腾大步赶来的时候,妇人的脸面已经被后金兵用刀柄砸出了血。
鞑子放肆扭曲地大笑着,尖利刺耳的声音听在王腾的耳中却让他觉得有几分熟悉,等到他走到近处看见后金兵脸面的时候,他才猛然醒悟,这他娘的不就是那个一直在找茬的高丽棒子嘛!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从落入鞑子的手中,王腾每一日都在忍耐,算起来,营帐内的后金兵几乎全都欺辱过他这个“王大傻”,其中更以此人为甚!
如今小人就在眼前,王腾当即探腰捡起一根圆木棍,大喝一声“杀!”
巨大的咆哮声吓的那朝鲜奴兵浑身一颤,等到他回过神来,现来者只不过是往日里又呆又傻,任人欺辱的王大傻之后,他恼羞成怒地大骂道“王大傻,怎么着,敢对爷动手?”
“爷你妈,去底下服侍你妈吧”,不需要再掩饰,不需要再抑制,王腾的负面情绪在此刻毫无保留地爆了出来。
“砰!”事突然,朝鲜奴兵根本没想到王腾真敢向他动手,等到他反应过来,用刀柄挡住那势大力沉的圆棍之后,木棒上蕴含的巨大力气已经把他带的一个踉跄。
“大兄弟,多谢了”,面目全非的那名妇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却是咬舌自尽了。
王腾目龇欲裂,继续大声怒吼:“死!”
结实的硬木棍含愤出击,竟然直接透过皮甲,穿入了奴兵的身体。
朝鲜奴兵压根没想到王腾竟有如此身手,大意之间已然身受重创。
“饶命,饶命”,奴兵凄厉地求饶起来,可是,王腾却阴沉着脸,没有半分手软。
这鞑子折磨人的时候可不会在乎他人的死活!
想到这里,王腾双臂蓦然用力,竟是用木棍将奴兵高高挑起,然后狠狠地抛入了不远处的火堆上。
熊熊燃烧的火焰盖过了冲天的哭喊,王腾单手持棍,大步往前。
以奴兵的尸体为中心,四周数丈内一片沉寂,所有的汉民都瞪大了眼睛,他们忘记了逃跑,忘记了哭喊,只是惊恐地看着王腾,王大傻仅靠个人之力竟然杀了一名鞑子!
这是何等的勇猛?又是何等的痛快!
这还是昔日里闷不吭声,任人欺凌的王大傻吗?
“杀鞑子!”暴虐的一声呼喝震的人人侧目,王腾趁热打铁再度喊道“想活命的,就抄家伙跟这帮骚鞑子拼了,只有杀光他们,我们才能逃出生天!”危急关头,仅靠匹夫之勇是难以成事的,王腾知道,若想逃命,必须依靠群体的力量。
众人相顾无言,可是,王腾给他们带来的冲击却无与伦比。
试想,连一个傻子都能杀奴,难道大家还不如一个傻子吗?其余的边民当即蠢蠢欲动。
间或有一两个胆大粗鲁的汉子骂骂咧咧地磨开绳索,弯腰捡起各样的武器,大步跟在王腾身后。
“这位兄弟说的没错,鞑子不死,我们谁也别想活!”
“老子早就忍受不住了,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杀鞑子!”众人纷纷应合。
被人信赖的感觉真的很不错,一时间,王腾胸中涌起万丈豪情,去他娘的女真鞑子,去他娘的黄台吉,都去死吧!
人多壮胆,王腾亲眼看到六名壮实的汉民用石块敲碎了一个鞑子的脑袋。
比起个人勇武,后金士卒的素质要远胜汉人,不过此刻营地里完全是事起突然的乱战,加上毒芹的作用,能够保持战斗力的鞑子只剩下了一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