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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广灵军大获全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铁家庄。
铁家家主铁文广闻听之后大喜过望,“新元,流寇败了,咱们的庄子没事了”。
铁新元不以为然,“父亲,流寇虽然败了,可是王腾还在,此人手段很辣,不得不防呀”。
铁文广不屑一顾,“不过是一个六品武官而已,灵丘县令尚且不敢得罪我们,他能把我们怎样?”
铁新元皱起眉头,“父亲,蒋秉之是个文官,只要咱们拿捏住他的七寸,他自然不敢如何,可是,王腾却不同,他是个武将,手下又有精兵强将,万一此人纵兵劫掠,那又该如何是好?”
铁文广瞪大了眼睛,“他怎么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王腾绝不敢胡作非为!”
铁新元心事重重,“希望如此吧,咱们断了他的财路,绝无缓和的可能,如今只能见招拆招了”。
铁文广笑了起来:“我儿自幼聪慧,这家业交给你我是放心的,不过有一点,我始终有些顾虑”。
“父亲担心什么?”
“我儿什么都好,唯独有些太小心了”
铁新元有些不舒服,“谨慎也有错吗?”
“谨慎自然是没错的,可是,过分的小心就是胆怯了,生意场上有很多事情容不得我们从容考虑,只能当断则断,新元,你还要历练几年呀”
铁新元一肚子不满,却也不敢反驳,只得应诺道:“父亲侥幸的是,新元受教了”。
铁文广老怀大慰,“好了,别在这里闷着了。出去走走吧,你不是担心王腾滋事吗?派人去城中探个明白就是了”。
“父亲这是……”
铁新元有些跟不上铁文广的节奏。
“新元你说的没错,王腾确实是个人物,咱们得罪他虽然迫不得已,却也别无选择,眼下既然成为敌人。自然要多加小心”
铁新元明白了,感情他父亲只是想借机敲打他一番,并非没把王腾放在心上,这样也好,省得壮丁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然而,就在父子二人相谈甚欢之际,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庄主,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铁文广勃然大怒,“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生了什么事情?慢慢说!”
庄丁连连喘了几口大气,“庄主,外头来了好多官兵,他们要进庄拿人!”
铁新元暗叫不妙,“哪里来的官军?他们打着谁的旗号?”
“好像是广灵军”
铁新元父子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明白。这便是王腾的报复手段了!
“来人呐,点齐人马。随我会会他们!”
铁文广怒火中烧,铁家庄是他的颜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官军进庄,否则的话,若是传了出去,他岂不是成了笑话?
铁新元没有阻止。庄子有太多违禁物品,藏都藏不过来,反正广灵军是客军,拦下他们也无可指责!
一行人气势汹汹地来到院墙上,此时。城外已经聚集了近百名官军,为一人面目凶狠,正在大吼大叫,“庄里的人听着,我等奉命剿匪,若是尔等执迷不悟,休怪我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