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登岸了的数万士兵早就被吓破了胆,疯了似地往远处逃去。
而很快,附近驻扎附近的军队就会对这些无头苍蝇般的军队进行围剿。
水波荡漾,死气弥漫,
两片木板上却犹是站着两道鬼魅的身影。
这造成近四十万大军覆灭,以及诸多随军士兵死亡的事,很快就会传诸四方...
而有着皇帝那一篇“天将罚之”的檄文,注定会引来各方的震骇,哪怕是原本觉得此文孟浪的友方也会震惊不已。
嗒...
嗒嗒...
天地之间,宛如有人用手指在轻轻敲着什么。
那两道杀戮了近四十万士卒的鬼魅身影如是听到了这敲击之下,
竟是在江面的漂板上单膝跪下,
耐心且恭敬无比地等待着,
脸上浮露出的虔诚之色,让人几乎怀疑他们不是杀人如麻的怪物,而是朝圣的信徒。
他们所朝的圣人,就是那在敲打着什么的人。
哪怕,这敲打的不过是一个安放瘸子的轮椅扶手。
哪怕,这圣人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白少年。
哪怕天下人都不识得这少年...
这少年亦是他们所朝拜的圣人。
夏炎从不会天真,
所以他不认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他也不想天真地去等待对方下一次再出手。
更不想谈判怀柔什么的。
所以,他在想下面该做什么。
满脑子都是杀戮地去想。
黑暗里...
少年的目光俯瞰着江面密密麻麻的浮尸,
俯瞰着跪拜的两人,
他的面孔在宁和宫的熏香前,犹然平静。
良久,悠悠之声彷在天地之间响起:
“龙凡啊,你找到你要的真相了吗?”
甲板上,一道颀长身影急忙回应道:“启禀主上,属下找到了...
是龙家,龙家老祖有一秘法,可以精血操纵同为龙家的后代,并且可以使这后代成为他降临的躯体。
属下之前冒昧冲击皇都,当是受了老贼操纵,身不由己。”
“你恨吗?”
“恨,非常恨,极度地恨!”
龙凡一生都受龙家操纵,连死也是死于龙家安排,怎可能不恨?
“龙凡啊,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主上教训的是,属下在行动期间,绝不会贸然行事!”
“嗯,既然如此...你去伺机寻到龙神宫的大阵所在地,
找到之后...我们灭了龙神宫。”
“是!”
...
...
夏炎收回视线。
北伐大军五十万先头军队,直接灭了近四十万,这士气已经直接削减掉了许多。
至于己方被敌人修士袭击,可能性虽然有,但是...一来大量的军队凝结的军阵可以自主反抗,二来他这几天也没闲着,早让望山君派遣了鬼修取作为随军修士加入军队了。
做完一切安排,他才稍稍舒了口气,往后微躺。
双肩垂落的白仿是时刻在提示着他什么。
“最近偶尔入梦,也能越清楚的感到白阎罗的存在。”
“白越多,这种感觉越是清晰。”
“在没有弄明白我和白阎罗真正关系之前,绝对不可以让头全白。”
“可是...这种秘密怎可能探查清楚?”
夏炎轻轻叹了口气。
如今的一切,几乎都是以他个人为根源搭建起来的。
一旦他出了事,自己所珍视的一切,甚至这个名为大虚的王朝都会崩塌。
“如果我自己始终止步在49级,而无法寸进,
只依靠不停神秘化部下,神秘化物品...
那么,终有一日,我会被卷入无法自拔的局面,而不得不头全白...
就如之前,我在封禅古山不得不神秘化阵图一样。”
“该如何获得属于自己的力量?”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困扰了夏炎许久。
但,每一日他都无比忙碌,而无法去实践自己的一些想法。
是的,他有想法。
之前他以神秘鬼面掠夺那太虚仙宗弟子记忆和元神时,曾经有过一种奇异的感受。
那就是,当他戴着神秘鬼面时,他就好像真正地变成了白易,无论是力量还是躯体状态,都是一个三重天灵修的状态。
既然如此,他是否可以在三重天灵修的状态下继续修炼下去呢?
如果可以...
他想直接掠夺一个强大灵修的,以省了无聊地“从零开始”的过程。
然而...
这一刻,他在见识了“封测”,见识了“彼岸”那诸多所谓的“封测玩家”后,
他心底又生出了一些异样的想法。
“如果...我掠夺一个封测玩家的记忆和元神,变成这封测玩家的模样,会如何呢?”
“我会否能去到彼岸?”
想到这里,他闭上双目,睁开天眼,看向了“彼岸”。
距离封测,还剩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