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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芜神站在玉玲珑的身侧，也跟着她的视角往前看去。

除了茫茫的一片云海和浮峰，什么都没有。

“你……在想什么？”姬芜神还是开口问道。

玉玲珑吐了口气，心里明白，自己和女儿的距离应该是没剩多少了。

“在想你的父亲……若是他能够看到现在的你，一定很骄傲。”玉玲珑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微微带着湿气，不过很快转过头，没有让姬芜神看到她眼中的悲伤。

父亲，这真是一个很陌生的称呼了。

遥想起曾经在繁天大陆的东华凌，说起来，东华凌死也算是间接由她造成的。不过东华凌并非她生父，姬芜神之后便当自己是真正的孤儿了。

“父亲、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姬芜神其实对于这个从未有过音讯的父亲还挺好奇的。

能够让玉玲珑宁愿背叛家族，宁愿得罪轩辕族都要在一起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其实她更好奇的是自己的父亲究竟是有多优秀，才能让玉玲珑倾心于她，以至于现在提起都是一脸的怀恋。

“你父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玉玲珑提起这个，表情显然表明了她已经陷入了回忆当中，脸上似乎还带着初见时候的羞怯，嘴角忍不住噙着笑意。

姬芜神没有出声打断她的回忆，玉玲珑却继续开口说道：

“我与你父亲结识于蓬莱仙会，初见他只觉时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

听这玉玲珑对于父亲大篇幅的形容，刚开始还好，可是听着听着姬芜神整个人就已经凌乱了，她其实是拒绝的好么。为毛娘亲大人一提到父亲，一秒变花痴了呢，所有好听优美的形容词都恨不得填到他身上。

让姬芜神不仅怀疑，自家老爹若是真的这么美好，为毛会看上她老娘。

并非她看不起自己娘亲，最主要的是，仙界貌美者众多。玉玲珑容貌不算是顶好，气质不算是顶佳，修为不算是多高……如果老爹真的那么完美……

好吧，姬芜神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想。毕竟若是老爹没有看到娘亲，自己也就不存在了。

玉玲珑语气时而婉转，时而悠长，时而有感叹，总算是赞美完了。

姬芜神除了刚开始那几句话还能够听明白，后面的几乎已经处于自动屏蔽状态。明明是一个很和谐的场面，突然一下子就变了味道。

总而言之，姬元同志是整个仙界最完美的存在。

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崩裂，姬芜神听完了玉玲珑的所有形容，最后玉玲珑才说道其他的事情上面：

“当年也不知生了何时，仙界仙尊接连消失，我因忧心你父亲。便整日陪伴在他左右，哪知他还是在我眼前消失，此后杳无音信。”

“空间可是父亲所赠？”姬芜神想了想转而问题，不想让她继续想着难过。

“不错，你父亲离开时留下一枚储物戒指。”玉玲珑点点头。

姬芜神点点头，又将手腕的玉葫芦露了出来，好奇的问道：

“那这个可也是父亲留下的？”